鏘!

寒光極嘯,伴隨著雨夜,一閃而過。

那把刺穿村民胸口利刃被崩斷。

噗!

而緊握利刃的那雙手,在寒光閃耀中,脫離了身體,飛舞了出去。

一劍斷刃,一劍斷臂。

“為…為什麼…”

拉爾抱著已經氣息全無的村民,他想不明白,明明是有機會活命的,明明是可以逃掉的,為什麼要回來送死。

男人,女人,老人…

沒有人逃跑,五百對五十,聽起來是絕對的碾壓。

但是…

實際上被碾壓的是村民。

他們沒有武器,只有木頭,石頭,農具,打在那些裝備精良的戰士身上,不痛不癢。

反觀,那些戰士膀大腰圓,利刃綻放耀眼的寒光,斬在村民身上,不是斷手斷腳便是開腸破肚。

明明是在送死,為什麼他們的眼裡沒有恐懼,沒有害怕,只有堅決的信念,好像他們知道自己會贏一樣。

但實際上,這是必死的局面啊。

拉爾他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戰鬥,沒有一百,也有大幾十場。

在他看來,這是一種慢性自殺性的行為,是不可能贏的。

逃跑不好嗎?

至少人還活著!

活著就有機會,就有希望。

拉爾甩掉長劍上的血,他真的想不明白,黑水城的人,遇到這種情況,只要為了活著,可以跪地求饒,可以裝成死屍,可以把別人推在身後,只為了多活一秒。

可是他們,平白無故的去送死,為了什麼?

鏘!

一劍,一擊,斬一人。

一劍,一擊,救一人。

他想去問被救下的人,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他想去問,為什麼不逃跑?

但被他救下的那人,倒下,又快速地爬起來,朝著另一名劫匪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