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片寂靜無聲的林子中,一個穿著背心的小夥子急匆匆的朝林子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四處張望,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當他走到一處草叢時,突然躍起兩個黑影,林中傳出一聲慘叫,小夥子倒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兩個黑影撿起小夥子掉落的箱子,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小夥子的屍體逐漸冰涼僵硬,地上的血液也開始凝固,突然他破碎的腦袋扭動了一下,從裡面鑽出一個黑色的蟲子,隨後鑽入落葉中消失不見。

一個破舊的拆遷房中亮著微弱的燈光,兩個裝束簡樸的男子相互看著彼此,眼睛裡閃爍著恐懼,呼吸略微有些粗重,身前破舊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箱子。

“哥……”

“嗯?”

“我們……殺人了……”

啪!

大牛拍了二牛的後腦瓜子一下:“別胡說!俺們啥也沒幹!”

“對對對!俺們……俺們啥也沒幹!”

夜裡兩兄弟一陣緘默。

“哥,要不咱開啟看看?萬一是個不值錢的玩意兒……”二牛打破了沉默。

“這玩意兒肯定值錢,我都聽到了!”

咕嚕!

大牛嚥了口口水,他心裡也沒底。

大牛顫巍巍的開啟了桌上的箱子,裡面裝著的不是鈔票或是黃金,而是一個袖珍的瓷瓶。

“啥玩意兒?一個瓶子?”二牛眼裡閃露著失望:“白忙活了!為了這麼個玩意兒背上了一條人命!”

“小聲點!你沒腦子啊!”

大牛又敲了二牛的腦袋瓜,疼得二牛眼淚汩汩的。

大牛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個瓷瓶,這個瓷瓶非常精美,就連沒有文化的大牛也覺得好看。

這個瓷瓶通體白色,瓶身上紋著一張女人的臉,線條柔美逼真,就像是一張人皮貼上去一樣!

“好漂亮的女人!俺要是能娶到這麼好看的婆娘就好了!”二牛傻笑著。

“瞧你那出息!”

“這個瓶子肯定值錢!俺們得想辦法把它賣了,二姨的病已經不能再拖了,再湊不到錢的話……”

兩兄弟都一陣沉默,他們都明白湊不到錢會怎樣。

“那俺們去哪裡賣啊?”二牛問道。

大牛想了會道:“京都,俺聽二狗子說過,京都很多大老闆都喜歡這玩意兒,明天俺們就買票去京都!”

兩人將瓷瓶小心翼翼放到箱子中,關燈擠在一張小床上睡下了。

黑暗中,那個瓷瓶在箱子中轉了一下,那張美人臉的嘴角扯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

傷筋動骨一百天,雖然許晨感覺自己已經沒問題了,但醫生還是建議他再多觀察幾天。

許晨刷了一下午的小影片,感覺非常餓,醫院的食物太過清淡,他決定出去吃頓好的。

許晨現在已經不需要杵柺杖了,來到外面他深吸了一口氣,沒有消毒水的味道,真舒服!

來到一個美食攤位,許晨點了好多小吃,忽然他莫名打了個冷戰,心頭感覺堵得慌。

咋回事?不會是心臟出問題了吧?

許晨不經意間瞟到,在不遠處的路邊,站著兩個貌似農民工的男子,他們本身是沒有什麼特殊的,但在許晨眼裡卻變得不一樣了。

他們身上冒著黑霧,每次許晨看到這種黑霧時,都會發生詭異的事。

那兩個人……許晨仔細觀察著他們。

兩人似乎有什麼急事,一臉焦急,好不容易打到了一輛計程車,隨後消失在許晨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