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兒其實並不認得柳棠了。

只是這幾天都是一些陌生的叔叔阿姨在照顧他,小孩子膽兒大了一些,非常開朗。

當他見到柳棠的時候,便呼喊了奶聲奶氣的一聲。

柳棠渾身顫抖了一下,心裡莫名其妙地被一根針紮了一樣。

他蹲下去,用手撫摸著小孩兒可愛的臉蛋,“告訴叔叔,你叫什麼名字?”

小孩兒一隻手拿著棒棒糖,乖巧地說道:“我叫趙北沐,今年兩歲半了。”

柳棠微笑著說道:“北沐,很不錯的名字,叔叔和這些警察姐姐們送你回家好不好?”

趙北沐點點頭,只是時不時在張望著,並且說道:“我媽媽呢?怎麼還不回來?”

柳棠心裡一緊,說道:“爸爸媽媽去了一個很美好的地方,他們在那裡躲著,要看著小北沐張大,要看見你聽話。”

小北沐好像聽懂了,說道:“我一定會聽話的。”

柳棠摸摸他的頭,站起來,說道:“老陳,你安排人跟我走一趟,送他回去他親人那裡去。”

老陳說道:“沒問題,不過你親自送他去嗎?”

柳棠心情不好,說道:“這事情是因我而起,我能做的,就是儘量彌補。”

老陳點點頭,說道:“那好吧!我前天讓人去他家裡將他父母的遺物、存款整理好了,我想他應該帶著,長大後還能有個念想。”

這時,一個制服人員將一個箱子帶進來。

就是這些,趙北沐父母的遺物。

柳棠打個眼色,姜海虎便接過手裡。

“那現在就出發。”

柳棠一行幾人,外加兩名一男一女的制服人員,前往慶州時去了。

……

驅車幾個小時,他們又來到了慶州。

上次柳棠來這裡,還是為了抓人。

到現在,那個傷了陳子賢的神秘高手都還沒有調查出來,讓柳棠陷入一陣沉思。

來到慶州,老陳安排的制服人員便聯絡了當地的制服人員,協助柳棠他們尋找趙北沐唯一的親人。

很快,便有了訊息。

位於慶州市區向東七十公里,有一個村莊,地理位置不算偏僻,但也兜兜轉轉一個多小時才來到。

這裡是趙北沐舅父的家,按照九州法律,撫養權將會轉移到趙北沐的舅父身上。

透過村莊的熱心村民指路,他們的得知了趙北沐舅父的地址。

柳棠讓姜海虎幾人在這裡等著,自己和周曉盈、姜僑可以及兩個竹海市制服人員、慶州制服人員前往。

迎著村民們好奇的目光,柳棠抱著北沐,大步流星走著。

走了一會兒,來到一棟三層高的自建房面前。

“這裡是孔品德家裡嗎?”

當地的制服人員在院子前呼喊著。

“是,誰啊?”

隨著一道聲音傳出來,門也應聲開啟。

一個黝黑面板的男人走了出來,看著這些制服人員,心裡正納悶呢,疑惑地問道:“同志,你們有什麼事嗎?”

當地制服人員說道:“我們找孔品德,你是孔品德嗎?”

男人說道:“是,我就是孔品德,你們有什麼事?我是安分守己的良民,沒有犯過法,一個,是去年因為稻田的事,和村頭的阿強打了一架,可已經和好了。”

他有點緊張了。

他不知道這些制服人員是幹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