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再別離(第2/3頁)

“對對對，就在底下襬攤，我是賣盜版書的。”老大抓住了救命稻草。

柳見楓十分無語。

一個賣書的，一個配鑰匙的。

雖然都是小本買賣，但也不至於誤入歧途啊！混兩口飯吃完全不成問題。

現如今仔細打量，兄弟二人一身廉價衣服，頭髮早就蓋住了耳朵，起碼兩個月沒剪髮了，明顯生活很落魄。

那體格又壯碩，不像是癮君子。

而且，觀察入微的柳見楓，根本不覺得他二人在說謊。

那麼……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動了賊心？

“那你們說說，怎麼會放著好好的買賣不做，反而來鋌而走險？”柳見楓難得來“客人”，讓他孤獨的夜裡沒那麼孤獨，便繼續聊下去。

老大感覺到在黑暗之中的柳見楓挺好說話，放鬆了警惕，眉宇間透露出一股無奈和淒涼。

“不瞞你說，我們哥倆確實不想做這種事，可又沒得辦法。”

老二腦子機靈，心想事情不是沒有挽回的餘地，連忙說道：“你不知道，我哥有一個女朋友，好了很多年，眼看就要結婚了。結果，未來丈母孃開口就是三十萬彩禮，少一分都不行。我兄弟二人沒讀過什麼書，沒什麼賺錢的本事，又是窮苦出身，哪裡拿的出三十萬？擺個攤日曬雨淋的都只能混口飯吃，平日裡省吃儉用賺個千八百，都寄回去孝敬老家的老父老母。”

聽到這，只見老大不但沒了那種恐懼的表情，反而很自責很落寞，反差有些大。

這麼說來是真的。

就算是影帝，也演不出這種情感。

那種愛而不得的心情。

柳見楓算是明白了，他們就是因為拿不出彩禮錢，而走上了這麼一條路。

“所以你們就打我這的主意？”柳見楓有些理解他們。

生活本來就是那麼不容易。

這回，老大開口了，“沒錯，我們發現，你家平時沒什麼人，這裡又這麼豪華，肯定有錢。就算沒有錢，順幾件古董回去，我也能湊夠彩禮了。”

柳見楓沒好氣地說道：“你們的腦子是用來燉湯的嗎？就算你偷了十萬八萬，你過的心安嗎？難道將來你孩子問你怎麼娶他媽媽的，你說是用偷來的錢娶的？”

哥倆二人愧疚地低下頭。

他們明白，柳見楓教訓的是。

柳見楓壓著嗓音說道：“那你女朋友什麼意思？願意跟你嗎？”

老大掏出一包煙，點燃一根，來了那麼一口之後，才慢悠悠說道：“她願意跟我，但也不希望讓她媽媽難過，所以夾在中間，難啊！”

看得出，老大也理解他女朋友。

柳見楓沉默了一下，說道：“希望你們說的是真的。”

老二三指指天，說道：“我發誓，這絕對是真的。”

柳見楓說道：“你倆是親兄弟？”

老二搖搖頭，說道：“我們同一個村的長大的。”

老大向老二投去感激和歉疚的眼神，且說道：“哥對不起你，不應該慫恿你的，這次是我對不住你。”

“哥，你說的是啥話，要不是你帶我來城裡打工，我哪有錢給我媽治病？如果他要殺我們，就先殺我吧！”

老大苦笑一聲，又重重地嘆息一聲，接著叼起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