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一切都在自己的計劃之內的,她選擇鋌而走險,用一個謊言換回了兩個孩子錦繡的前程,但是終究還是被人識破,現在原形畢露也是罪有應得。

她失去了愛人,失去了孩子,又變得和當初一樣一無所有了,範悅雅呆呆的坐在階梯上坐了很久。

門縫裡時不時的還傳來高雅的音樂,外面冷冷清清的,和裡面的熱鬧景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朝裡面看了一眼,在富麗堂皇的大廳內,男男女女正穿著禮服在跳舞。

就像很多年前的她一樣,偷偷的在酒店外面看見的裡面的貴婦小姐們一樣。

當時她還沒能踏進大門就被轟出去了,她只能在酒店外面學著裡面的小姐們跳舞。

那一天她就在心裡發誓,不管以後付出什麼代價,總有一天她也要光明正大的進去,成為其中的一員。

成為豪門闊太太的這幾年就像是黃粱一夢一樣,她看了最後一眼後收回視線,一瘸一拐的準備離開。

然而她看見的確實凌燁牽著顧諾的手走出來,那樣的顧諾高貴大方,身後還跟著黑衣保鏢,身份十分尊貴。

曾經御幽雪車禍失蹤跟著夏若初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她以為自己勝利了,可是現在才發現自己輸的是有多慘。

她的狼狽和那光鮮亮麗的兩個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然而顧諾就像是沒看見她一樣,直接從她身邊走開了。

這種視若無睹,不聞不問才是對敵人最大的羞辱,她將別人視為對手,但是在對方眼中,你什麼都不是,連看你一眼都覺得汙了自己的眼睛。

範悅雅的眼中滿是不甘心,但是現在她再怎麼不甘也沒有用了。

......

御明珠就這麼漫無目的的向前跑著,範悅雅的計劃徹底失敗了,自己的身份被拆穿,原來的家庭在一瞬間分崩離析,一切就像是做過山車一樣。

剛剛她還站在高出,俯視別人,突然之間就直線下降到了谷底,她看著自己身上的禮裙,是歐洲的的一個時尚大師親手設計的高定,有錢也買不到的那種,但是現在穿在自己身上,卻是那麼的諷刺。

以後自己沒了御家的庇護,意味著自己什麼都沒有了,腦中不禁浮現出這些年御季北疼愛她的畫面。

“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跑累了她的步子漸漸的慢下來了,眼前的萬家燈火通明卻沒有她的一襲容身之所。

她忍不住蹲下來失聲痛哭,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這一切僅僅只是噩夢的開始,她之前做過什麼,造了什麼孽,都是要一分不少的十倍償還的。

正在她痛哭的時候,面前突然停下來了一輛黑色的轎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被從車上快速下來的幾個黑衣男人給拖走了。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黑暗,她仔細辨別了好久,才發現這是一個廢舊的倉庫,“這是哪?”她睜開眼睛下意識的問道。

黑暗中,她聞見了一股很難聞的氣味,又像是發酵了的臭雞蛋的味道,她想起來了,之前在那群乞丐身上聞見的就是這個味道。

一絲不安在她心裡開始蔓延,她的耳邊突然響起了打火機的味道,一道亮光在她的眼前出現,是那樣的晃眼,帶著一絲詭異。

不遠處站著一個男人,打火機的光芒照耀著男人俊朗中帶著一絲邪魅的臉,這個男人是御明珠曾經費盡心思想要討好,也是現在最不希望看見的男人,禦寒司。

“哥......哥哥,怎麼是你?”御明珠戰戰兢兢的問道,毫無疑問,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看見禦寒司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自己剛剛還想把顧諾給殺了。

“御明珠,不如你猜猜,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禦寒司緩緩的靠近,聲音冷的像是寒冬裡的風,帶著刺骨的透徹寒冷。

御明珠知道自己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她連忙跪在了禦寒司面前,“哥,我......我求你,求你看在我是你妹妹的份上,你饒了我這次吧。”

“你......你就看在我現在已經失去了一切的份上,我再也不敢跟顧諾作對了,求求你了,別動我媽好不好?”

“範悅雅?你還有心思操心她呢?你有著心思不如好好操心一下自己吧。”禦寒司略微俯下身拿著打火機在御明珠臉上晃了晃。

陰冷的聲音傳來,“還有,我早就說過了,我禦寒司的妹妹只有諾諾一個,你又算什麼東西?”

這個舉動嚇得御明珠趕緊向後退了幾步,“哥......不是,御總,你把我抓到這裡幹什麼?”

“當然是做你最喜歡做的事情了,十多年前你對諾諾做了什麼,我本來可以不再追究,一來四年前也給了你教訓,二來就當你是個孩子,反正你現在也受到了懲罰,但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是老樣子,一點都學不乖。”

御明珠突然想起來,四年前她被人打暈還被扔到了一個陌生男人的床上拍了那樣的照片,就算是靠著御家的勢力給壓下來了,但是還是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讓她徹底被凌家討厭,也氣得御老爺子準備取消她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