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琴高興的說道:“有你在就好了!葉羽的腿傷你一定可以治好!”

盛澤低頭道:“在下正是奉少主的命令來為駙馬爺治傷的。”

嵐琴頗為詫異的問道:“你們少主?夜殤?!”

盛澤點頭道:“正是。”

嵐琴和葉羽頗為意外的對視一眼,雖說盛澤他們效忠夜殤,但救治葉羽這件事難道不是朱棣授意他們才聽命的麼?

“你們少主認識駙馬麼?”嵐琴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盛澤搖搖頭,道:“屬下不知,從未聽少主提過。只是,少主在為燕王殿下做事,駙馬是王爺的把兄弟,少主也許是因此十分上心。”

葉羽沉默的思索著,但無論怎麼想,他的記憶裡都完全沒有夜殤這個人的存在。

“咳咳咳……”原本葉羽正欲開口再問點兒什麼,卻突然忍不住猛烈的咳了起來,而且越咳越烈。

這一下把嵐琴給嚇壞了,忙對盛澤說:“盛澤,你快看看他怎麼了!”

盛澤的反應並不比嵐琴瞞,他一個箭步上前蹲在葉羽的面前,拉過他的手腕把起脈來。

片刻後,盛澤的眉頭越皺越緊,他語氣中帶有一些慍色,道:“駙馬,你也太不愛惜自己了,傷的那麼重,在牢裡的時候是否還喝過酒?”

葉羽勉強扯了抹苦笑出來,他說不上話,就只得一直靠在軟椅上喘著氣。

“駙馬,你原本罹患血瘀之症,而且此症纏綿在身大概已有十年之久,最近這幾年你身邊應該有一位醫術很高的大夫在為你調理此症,而且你感覺已經好了很多了,對麼?”

葉羽艱難的點點頭。

“宗人府天牢內潮溼陰暗,縱然是春夏時節,你依然感覺寒氣不斷侵體。而且你身上所受鞭笞之傷數不勝數,從未有過止血消炎等醫治行為,只是服了莫可給您的藥對麼?”

“是的。”

“你在天牢裡中過毒,對麼?”盛澤的面色更加的凝重。

“什麼?中毒?”嵐琴和盛凌聽到後都十分震驚。

他們把目光看向葉羽,卻見歪斜靠在軟椅上的葉羽自己也是一臉的茫然。

盛澤見他這樣的神情,不禁嘆了口氣,道:“鞭子上有毒……毒素透過血液一點點滲入血脈之中。駙馬,看來皇上即便是將你改判流刑,卻也沒有真的想要放過你的性命。”

葉羽稍稍怔了怔,隨即露出一抹複雜的笑意。他搖搖頭,咬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能治麼?”

盛澤稍稍露出一些難色,隨即道:“這毒並非什麼難事,只不過……你罹患血瘀之症,而且時日太久,身體早已不似常人一般健康。而你在天牢中多日所受酷刑堆積,導致身體更加虛弱,傷上加傷,又因飲酒加之天牢陰寒,寒氣傷到心肺,你……你這……我已經不敢承諾可以完全醫好你。”

葉羽苦笑一聲道:“反正都是半吊子,是否完全醫好又有什麼區別?你只需告訴我,你能治到什麼程度?我能有多久的時間?”

盛澤想了想,道:“你雙腿雖廢,但卻是最不打緊的傷。我只需用內力重新修正雙腿筋脈,你便可重新走動。只是……不會如從前一般,後遺症一定是有的,比如陰雨天氣一定會疼痛難耐。”

“一點小痛倒是不打緊,我這頭疼了半輩子了快。”葉羽也真算是心大,如此傷痕累累的身體他還真開得出玩笑。

盛澤繼續說道:“毒也不難解,我隨意配置一些藥物就可以解了。只是難在……你這番牢獄之災後,怕是血瘀之症再難有康復的可能……而且,會惡化的比從前嚴重百倍,想要控制都難了。”

嵐琴聽了他這話,突然從後面扶住葉羽的肩膀。她十分清楚陌石山莊‘一如’盛澤的醫術,若這世上還有他治不好的病,那麼就不會再有別人可以治好。

葉羽呵呵一笑,一臉不在乎的說:“這個我反倒真的不擔心。早知它治不好,我就從未抱過希望。”

盛澤見他一臉灑脫的樣子,心裡倒也真的佩服他,便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交給葉羽:“駙馬,我這種藥可以幫助你延緩體內的毒素,你服一粒。然後我幫你的腿施一次針,我們先從雙腿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