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香環住葉羽的脖頸,讓兩人的距離更近了一些。

唇舌糾纏間混合著甘甜的味道,加上動作上的親暱,無一不在傳遞著曖昧的資訊。

這或許是最原始的,也是最有效的春/藥吧。

帷帳輕輕飄著,床上重疊的人影,透露出一室的情迷,也是一世的痴迷。

葉羽擁著憐香,用意亂情迷時的沙啞聲音輕輕低吟:“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身體沉浸在銷魂蝕骨的快意中,憐香無從發洩,只好輕咬著葉羽的肩膀。咬的狠了,自己又覺得不忍,只是時不時用牙齒輕輕磨蹭,發出含混不清的**。唇舌順著左肩上移,最終在葉羽脖子上留下一些印記。

葉羽猛地察覺她在做什麼,慌忙躲了一下,道:“憐香,不要鬧,會留下痕跡……”

“那有什麼?又不疼。”憐香伸手捏住葉羽的鼻尖,要把他拉下來。

“是不疼,但是脖子上突然有這麼個痕跡……讓人看見……”葉羽笑著掙脫她的手。

“那你就說是蚊子盯了。”

“哈哈。”葉羽笑的開懷,說道:“哪裡會有蚊子這般厲害?而且……”他聽著憐香的喘息變換了動作的頻率,側臉磨蹭著敏感的耳廓,感受到身下的人兒微微發出顫抖痙攣,連忙將肩膀送到她的唇邊,止住了她難以抑制的**,任她狠狠的咬著自己的箭頭,讓她僵直的身體靠著自己而逐漸融化。

等到兩人呼吸漸漸平復,葉羽才側躺到一邊,說道:“而且,我的憐兒根本不是蚊子。”

他轉身擁住憐香,輕聲道:“憐兒,我好想你。”

憐香把頭埋在他的懷裡,低聲說著:“我也想你。你不知道,你在戰場的這些日子,我每天都很擔心你。生怕……你會受一點點傷。”

葉羽擁著她,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磨蹭。他可以感受得到憐香的情意,正是這種盛大而又溫柔的情意,造就瞭如今的葉羽。不再自負,不再清高,籌謀隱忍,只為讓兩個人的生活更加幸福和平穩。

兩個人先是一陣沉默,繼而,憐香率先打破了這種沉默。

“羽,你可知,我並不想讓你一直上戰場……”

憐香在擔心什麼,葉羽心裡也十分清楚。並非是怕自己會受傷這麼簡單,憐香更深層的意思……

“我明白,憐兒,我都明白。其實我自己也怕,這一年來發生了太多事,變化的太快。我有時也會怕,我這一身戎裝,穿著穿著,就脫不下來了……”

憐香怔怔的聽著,她發現原來他都懂,自己的心思,他從來都懂。

“捷報送到京城後,父皇曾十分開心的向我說起你的計策。說實話,我當時聽的一陣陣心驚,你究竟,為何如此相信你這計策會成功?”

葉羽輕輕一笑,道:“盡人事而已,面對此種情況,我也只能想到這一條計策。當時的情況和局勢,長久的耗下去,對於士氣的傷害極大。但若想短時間內破城,蠻幹自然不行。恰好天公作美,降下這一場及時雪。要說起來,這個楚信也確實是不簡單,深藏不露,通曉氣象天象,若非他預測出這場大雪,我又怎會如此快的攻破廣平城?你不知道,當時……”

葉羽在講解這一段經歷時,眼中突然閃過奇異的光彩,聲音悅耳,神采飛揚,但這樣神情的他卻讓憐香一陣陣心慌。她突然出聲打斷了他,強忍著自己的慌亂,道:“好了,不要說了駙馬。不要再去想這些事了。我不要你再想什麼戰爭戰場,不要再想了。”

葉羽怔怔看著她,心中霎時明白憐香的擔憂。他心頭不禁一軟,露出溫暖的笑意,道:“好好好,你放心,放心。我明白,不想了,不去想了。”

憐香再次將頭埋進他懷裡,感受著他柔和溫暖的懷抱,還有乾淨清新的氣息。

葉羽輕撫著她的後背,柔聲說著:“憐香,憐香。我放不下你,憐香。說實話,你本在我的計劃之外,然而卻就這樣出現在我的生命裡。如今融入我的生命,鐵水注入銅水,又如何還能再分開呢?”

憐香緊緊擁著他,無論如何,此生,唯有這個懷抱,是這一向驕傲高貴的公主殿下最最放不下的依戀。

清羽閣外,還穿著戎裝的嵐琴靜靜佇立在那裡,她被楊澈擋在門外,從他那裡聽到,九公主現在正在裡面。

她就這樣怔怔的出神,心底泛起一陣陣苦澀和自嘲。原來自己,與他並肩作戰的這些日子,竟忘了他其實已經有了妻室。

用情有時便要傾盡全力,但用情至深,有時卻也是痛到心扉。

深深淺淺的這個度,到底沒有任何人能夠真正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