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淡淡地點了點頭,向他們微笑。她被焰焰拉著坐下點了杯紅酒和意麵。

熊天憨憨地問道:“老大,狙擊和你說了什麼事啊?為什麼我總覺得心涼涼的?有種不好的預感啊!”

影速也看著凌司夜,想要個答案。

所有人都看向他,一時間氣氛冷了下來,但是店內的音樂還突兀地響著。

凌司夜沒有看他們,往嘴裡悶了一口酒道:“他以後不會再和我們參賽了。”

“啪”的一聲一個酒杯不小心旁撞到吧檯壁上。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影速又裝作若無其事地將杯子放在桌上,不再用手拿著。

焰焰不解,激動地站起身,“為什麼?我們都在一起玩了那麼久,剛開服就在一起!我們可是……”

凌司夜眼睛微紅,打斷她的話,“他其實很早就得了癌症,現在病情惡化了,就不能再參加了。”

“啊?”焰焰帶著哭腔不可思議地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我們……可是戰友啊!癌症……怎麼會……”

黎月遞來幾張紙給她擦了擦眼淚,沒有說什麼,因為她自己心裡清楚,她來到這的目的就是要取代那個人,她現在開口不合適。

影速跌跌撞撞地站起身,“隊長,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我先下了!”

熊天整個人都懵了,“哎!”緊接著影速就消失,下線了。

凌司夜嘆了口氣,“大家也都回去吧,時間不早了。”

熊天拉著焰焰離開了酒館,凌司夜低著頭喝著酒,只有黎月繼續吃著意麵喝著紅酒。

她淡淡地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們只能為他祈福,其他我們什麼都做不到,要學會接受。”

凌司夜有些自責,“我是不是不應該今天告訴他們,今天本是一個值得開心的日子。我不應該告訴他們實情,這種事應該我一個人承擔。”

黎月喝了一口紅酒,“紙包不住火,他們有權利知道真相。他們也應該學會成長。”

活了那麼多“世”的黎月早已看淡了生死,她成長了,心也變了。或許你會覺得她有些冷漠,但是這對於她來說這只是夢境,看別人死去也早已習以為常。

“你也下線休息吧。”黎月說道。

凌司夜連忙抬頭,“等等!我剛剛看見你比賽的樣子了,我想請你加入我們的戰隊,作為狙擊手。”

黎月看著他,“你的戰友……”

“我知道他剛說完退出,我就找人代替不太好,但是我們還需要繼續參加比賽,就算遇到再苦的事,生活也還要繼續。就像你說的我們只能為他祈福,其他的什麼都做不了。”

“嗯好,我答應了。等你們練習的時候通知我,這是我社交軟體的賬號。”黎月傳送一串數字給他就下了遊戲。

她拿下裝置,活動了一下筋骨,正準備下床,一陣敲門聲響起。

“主人。”是白的聲音。

她開啟房門,有些吃驚。“你要嚇死我了!不過這小黑搞得不錯嘛!你也可以再兩個空間自由穿梭?”

“主人,我給你放了洗澡水。你餓嗎?我去做飯。”白說道。

黎月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你你你!做飯?”

“對啊,主人回空間站的時候,我閒得無聊學的。”白離黎月很近,低著頭笑著說道。

此時的白梳著一頭白色狼尾短髮,深藍色的眼睛看著黎月,身上穿著一身黑色襯衫,完全看不出來它以前是隻……狗,更看不出它的身體是人偶變的。

“咳咳,那你做吧,我很挑食的,不好吃可不行!我去洗澡了。”她笑著說完就進了浴室。

黎月,十七歲,一個父母雙亡,卻擁有一輩子花不完的財產的少女。對什麼事情都是興趣乏乏,唯一一直堅持的就是從五歲開始學習的劍道。

兩天前,在家門口收到了一個快遞,快遞裡面就是“聖絕槍王”這款遊戲的裝置裝置。快遞上沒有署名,沒有地址以及任何聯絡方式。

原主雖然從小練習劍道,卻有先天的哮喘病,老師不建議她劇烈運動,但是她從來不會聽從任何人。

終於一天前,哮喘病發作,沒來得及自救,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