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嘖了一聲,惋惜地說:“漂亮的東西,應該要好好收藏存放的。”

窗外月色靜溢,屋內燈光暖黃。

南七指尖從江時的唇擦過去,緩緩向上延伸,落在了他眉心中間,手指輕輕點了下,屋內頓時光芒乍現。

門外,江婉人並沒有下樓,他守在門口,房間內透著不尋常的光,他下意識的手往門把上放,想推開門進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少夫人!”

門外傳來轉動門鎖的聲音,很快,一隻腳踏了進來。

南七眉眼未抬,右手衣袖隨意一揮。

剎那間,腳步聲停在原地,暖氣聲戛然而止。窗外風聲止住,隨風飄揚的落葉停在了半空中。

時間,彷彿靜止在這一刻。

唯有南七,指尖還停留在江時的額間。

她微微彎腰,輕聲說道。

“我以神的名義,賜你生的希望。”

瞬間,圍繞在江時頭頂那團黑氣如煙消般散去,他臉上逐漸恢復了血色。

南七捻了捻指尖,打了一個響指。

牆上的始終重新開始計數,窗外微風拂動,枯葉落了一地。

江婉人抬腳走進來,臉上全是焦急,說出了他方才未說完的話:“少夫人,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南七轉了轉脖子,頗為疲乏的道:“沒什麼,我睡會兒,你出去吧。”

江婉人聽到聲音,心稍微放了放,“好的,少夫人。”

隨即放輕了腳步,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

南七脫了鞋,跨過江時,躺在了裡側,她似乎極累,眉宇間全是倦意。

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南七就被外面的雜音吵醒,眼眸微閉,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是誰,敢擾她睡覺!

聲響越來越大,南七深呼吸了一下,睜開了眼,茶色的瞳孔裡裝滿了不悅的情緒。

她看了一眼身側,早已空無一人。

南七翻開被子下了床,朝聲音的源頭走去。

外面比她想象的要吵鬧,昨日見過的那個醫生此刻正在給軟塌上躺著的人把脈。

他的身邊海岸站著兩個人。

那些吵得不行的聲音就是從這兩人嘴裡傳出來的。

“哥,江時身體到底怎麼樣?”顧遲急問,得知江時突然痼疾加重,他馬不停蹄的就從隔壁市包機趕在一早過來。

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跑到江時這兒,深怕江時出什麼事,結果他敲開門和傳言中生命垂危的某人直接打了個照面。

顧深琅眉心深蹙,始終號著脈不開口。

夏野皺了皺眉:“什麼情況你倒是吱一聲,不說話是怎麼個意思。”

他比顧遲來的晚點,來的時候正好江家人都在,得知江時暫時沒事,便沒進去,一直等到駱華容離開,他才進門。

顧深琅終於放下了江時的手,沉聲道:“怪事。”

顧遲一聽,急了:“怎麼了?難道是又加重了?那時哥兒現在該不會是迴光返照吧。”不然怎麼突然就不咳血了,還能走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