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試探性叫了一聲。

江時身形一頓,眸底幽深,他緩緩從軟塌上起身,扭頭睨了一眼南七。

嗤了一聲:“我算什麼東西,我能算你老公嗎。”

“......”

這人,還挺記仇。

不錯,和自己挺像。

南七昨晚剛報完仇,心情算得上不錯,她沒跟江時計較這些,漫不經心的下了樓,走到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和他面對面。

開門見山的道。

“我失憶了。”

因為失憶,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所以昨日才會對你口不擇言,甚至動手。

這事江時早上就聽江婉人提了。

他眼底露出幾分興致,桃花眼盯著她看:“你在跟我道歉嗎。”

南七:“......”是的呢!用得著擺在明面上嗎。

她怎麼知道這人身體這麼弱,隨便氣一下,都能氣的吐血。

她乾咳一聲,掩飾道:“我救了你,所以咱們抵消了。”

南七向來不是什麼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所以她很坦然的說出這件事。

她根本沒想過旁人會不會懷疑,連身為醫生的顧深琅都無力迴天的病,她一個普通女孩子是怎麼把江時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

江時眼皮掀開了些,眸中淡漠如水,絲毫看不出對這番話疑惑的樣子。

實際上,他也的確不會產生疑慮。

因為昨晚的咳血,是他自己弄的。

他無法接受南七的眼裡沒有自己,更加無法接受她傷了他,卻無動於衷恨不得趕緊走的樣子。

所以他折騰自己,不帶絲毫猶豫就吃下了那顆他很久之前就替自己準備好的藥。

橫豎他折騰自己的身體習慣了,大不了就是死的難受些而已。

又能如何呢。

這藥總能吊著一口氣撐個十天半個月再死。

總不能十天半個月,這個無情的女人一趟都不回江家。

效果如他所料,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