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揹負仇恨行走在世間,在善與惡之間輾轉掙扎,最終死在心上人的手中。

悽婉,壯烈,卻又絕美。

衣發染血的姜止,持劍廝殺的姜止,雖然只有幾秒的鏡頭,然而正是這幾秒,蓋過了所有角色的風采,驚豔了在場眾人。

漫長的死寂過去,隨後是一片震耳欲聾的掌聲,還有哪些交頭接耳的誇讚。

南七發現,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越來越多了。

她也有些懵。

雖然她對自己這次的表演很滿意,但呈現出現的效果遠超她的預料。

突然間,她只覺得後背浮上一層細密的顫慄,一瞬間如同被什麼噁心的東西盯住一般。

她倏地扭頭望去,便對上白槿來不及收回的視線。

她視線往下一瞧,後者捏緊的拳頭還未來得及鬆開,被她一看,倉皇地想要裝作若無其事。

南七挑唇淺笑,哎呀,別人什麼反應她無所謂,能讓白槿不爽,她就很爽。

白槿早已經嫉妒如狂,此時見她該敢明目張膽地對自己露出挑釁的笑,險些沒有崩住臉上的表情。

她神色略微僵硬了幾秒,直到主持人邀請各主演上臺,她才衝巨大的衝擊中冷靜下來。

她望著於安安談笑風聲的南七,眼底劃過一絲異色。

在娛樂圈,有些人出道即巔峰,巔峰過後摔下泥濘的不在少數。

這才剛剛開始,路,還長著呢。

她看向身邊的蘇賀陽,後者凝望著南七,有些失神。

白槿湊過去,巧笑嫣然:“南七真好看,是不是?”

蘇賀陽回神,神色瞬間冷淡,看也沒看她一眼,徑自上臺。

白槿拂了佛裙襬,身姿搖曳的跟上。

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江婉人大氣也不敢出。

他小心覷了自家少爺一眼,後者俊臉漠然,唯有一雙墨染般的眸子,似有寒星熠熠,明亮灼人。

“婉人。”

江婉人立馬湊上去:“在,少爺。”

江時摩挲著自己冰冷的指尖,目光追隨者緩緩走上臺的南七,那裸露在外面的肌膚白的耀眼,隔著老遠的距離,他似乎也能看清那肌膚上的紋路。

也記得那面板的手感。

她對著旁人淺笑嫣然,玩遊戲時肢體接觸,一舉一動,所有細枝末節盡數落在江時眼中。

他突然一笑,帶著幾分偏執與煞氣:“找個最好的工匠,打造一條最結實的鏈子。”

江婉人心頭髮顫,實在沒敢問他,要打鏈子做什麼。

橫豎不會是想養條狗,或許……

他看向臺上在臺下人的慫恿下跟蘇賀陽玩著遊戲的南七,默默地想,或許,他家少爺更想養個人。

鎖起來的那種養。

而此時臺上的南七,對此一無所知。

遊戲結束,她朝蘇賀陽笑笑,後者抿了抿唇,略微也彎了一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