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人睡,還有些不習慣。

夏日的夜晚過的飛快,清晨,陽光在天地間揮毫潑墨,在藍天白雲下,描繪著一幅幅多彩多姿的畫卷。

江時走了後,南七的生活也陷入了繁忙之中,投資方臨時改了日期,將上映時間提前了一個月,原先寬鬆的拍攝日期也變得緊巴巴的。

時間在忙碌中變得格外快,轉眼一個月過去,劇組的內景已經全部拍完,接下來一個月全部都要在外場拍。

傍晚,南七倚靠在落地窗前,望著肅清市的夜景,這座古城連夜晚都透著神秘和古老,沒有京城的繁華,卻能讓人心情平靜。

南七似乎站的累了,她彎了彎腰,躺在了之前江時喜歡躺的那張藤木椅子上。

她已經很久沒和江時聯絡了,兩人之間也透過幾個電話,但都匆匆掛了。

江婉人跟她說,最近江時很忙。

在忙什麼,不得而知。

南七也沒問,只是偶爾能在新聞上看到江家股票開始動盪,或者江家那些旁支外戚公司股權悉數被江家收回。

她便也能或多或少的猜到江時在忙些什麼,知道他時間不多,她也就沒怎麼過多打擾。

南七半闔著眼睛,享受著眼前的愜意。

反正也就剩下一個月了,捱過這個月就能見到江時,對於活了幾千年的南七來說,這區區三十天,算不得什麼。

月光透過窗戶鋪散在屋內,暖黃色的燈光泛著暖意。

南七竟不知不覺躺在藤木椅子上睡著了。

翌日一早,南七醒來便覺得腰痠背痛,頭重腳輕。

她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身上的痠痛減輕了些,只是頭還有些暈。

今天是第一天出外景,南七沒敢耽擱,簡單洗漱了下就去了片場。

外景拍起來比內景要困難的多,尤其是這種武俠戲。

劇本里的姜止耍的是劍,張千一向要求嚴格,要求拍出姜止打戲時的輕盈感,南七一個多星期都沒吃晚飯了。

加之昨晚在椅子上躺了一夜,此刻南七走路的步子都是虛浮的。

安安攙著她找了個位子坐下來,外景比不得內景,還有地方可以乘涼。他們一個劇組就靠搭起來的簡易棚子避暑。

“你沒事吧?我怎麼看你臉色這麼白。”安安擔憂的問道。

南七搖了搖頭:“沒事,就是太熱了。”

都快十一月了,肅清市卻還是像夏天一樣,熱的讓人喘不過氣,這才早上,就已經豔陽高照了。

南七端起一杯西瓜汁,喝了一口,放在臉上降溫。裡面有冰塊,貼著臉,冰冰涼涼的,倒是舒服多了。

她盯著手裡的西瓜汁出神。

不知道江時從哪裡搞的這麼多新鮮西瓜,每天都有人往劇組裡準時送來,這麼多天了,一天都沒斷過。

那兩個負責專門榨汁的人也被江時留在了這裡。

南七有一次問過她們,江時給了多少錢請他們來榨汁,結果可想而知,她聽到了一個天文數字。

南七想辭退她們,自己榨,被江時一個電話打消了念頭。

南七嘆了口氣,江家還真是,幾百年如一日的揮金如土啊。

這花錢如糞土的習慣也是祖傳的嗎?

安安見她一會笑一會又嘆氣的小模樣,不由問道:“想什麼呢,都走神了。”

南七下意識回:“想我老公。”

“......”安安無語,早知道她不問了,又被無形中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