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著片縷,肌膚滾燙,女人趴在他的身上,攪亂了他的心神。他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女性,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生的破了他的例。

想起那些個夜晚,兩人相擁而眠的場景,莫名其妙地,他身體開始燥熱,原本就滾燙的面板變得更加灼人。

他喉結滾動,吞嚥了下,連帶著整張臉都紅了,身體不受控制的咳起來:“咳咳......你,你下去,咳!”

南七瞪了他一眼,眼疾手快的從他身上爬起來,眼角瞥見他通紅的耳垂,她扯唇:“羞什麼,又不是沒見過。”

說著,想將他拉起來,給他順順氣。

江時惱的渾身顫慄,這下連身體都泛著異樣的潮紅,胸腔起伏:“你出去!”

“哦。”南七應聲,轉身出了門,順道將門帶上了。

江時這才稍稍喘息,扶著臺盆緩緩站起來。

然而,他還沒站穩,門又開了。

南七手裡拿著新衣服,望著男人一覽無餘的好身材,努了努嘴:“吶,衣服。”

江時渾身僵住,直到那扇小門被重新關起,他才顫著雙手,轉臉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臉很紅,脖子很紅,耳朵也紅,連身體都是紅的。

江時單手支著洗漱臺,只覺得自己腦門嗡嗡的響。他緩緩將衣服穿上,釦子繫到了最上面那顆,頭髮還沒擦乾,水滴順著眼角,滑進鎖骨深處。

他在浴室站了半天,才擰開門出去。

南七裝作不經意的看了江時一眼,想到剛才的一幕,她的臉微微燒紅。

“剛在門口跟誰說話。”江時垂著眼,從浴室出來,坐到沙發上,壓下了心裡的躁動,漫不經心的開口。

“這你都聽見了?”南七走過去把吹風機插頭插上,手指穿插在江時髮間,給他吹著頭髮,“白槿,這部戲的女主,張千臨時給我加了場戲,讓她幫忙把新加的劇本送給我。”

江時挑了挑眉:“她親自送?”

南七點頭:“嗯。”

江時沒說話了,鳳眸微微眯著,享受著服務。

江時的髮絲很軟,南七吹著吹著就想揉一揉,這麼想著,她也真就這麼做了。

“你在擼狗嗎。”江時蹙著眉,聲音低沉,不滿她的小動作。

南七替他整理好被自己揉亂的頭髮,“擼你。”

江時覷了她一眼:“粗魯。”

“......”

得,她粗魯。

南七把吹風機收好,問他:“你來肅清市,奶奶知道嗎。”

江時閉上眼,似是困了,懶著聲道:“不知道。”

什麼時候他出來,做什麼事還得跟人彙報了,在他江時這兒,沒這個道理。

南七不由看向他:“那奶奶找你看不到你不會著急嗎?”江時可是江老夫人的命根子,往常走哪兒都得確認一下行蹤的,深怕自家寶貝孫子在哪兒受了什麼委屈。

江時靠在沙發上,他的精神氣都在和南七吵架時用完了,此刻只覺得莫名的睏乏,說出來的話也沒什麼力道,渾身透著一股懶散勁。

“你當我三歲小孩嗎,出門還得和大人打個報告。”

額。

南七在心裡暗自腹誹,你可不就像個小孩嗎。

這脾氣,跟小孩沒啥兩樣。

“我去洗澡了。”南七收拾好衣服,和江時說了聲就進了浴室。

等她再出來時,房間的燈關了。

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整個房子黑漆漆的,南七伸手將客廳的燈開啟,意外的是,燈光很暗,只有隱約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