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用力咬著雞腿。“是啊。”

安安說起話來是個停不下來的,她把一根蟹腿啃完又忍不住問:“你老公是誰啊,這麼大手筆,我看這蓋子上的店名是肅清市數一數二的餐廳啊。”

這一頓晚餐全是海鮮,而且還有餐後甜點,一看就價值不菲。

南七偏頭看了看安安,又看了看手中的雞腿,不解的問:“很貴嗎?”

她瞧著跟家常菜沒啥區別。

安安白了她一眼:“當然貴了,這每份均價在一千多,你算一下劇組有多少人。光是這飯菜就算下來就好幾萬了,更別提那些海鮮和甜點了。”

少說下來,這頓飯十幾萬是花出去了。

南七:“???”

“有這麼貴?”南七仔細扒拉著菜品,心裡暗罵江時是個敗家子。

安安說:“當然了,來之前我就盤點過這裡的攻略,整個肅清市哪條街飯店開在哪,哪個最好吃好評最多,人均多少錢我都一清二楚。”

南七扔下飯盒,摸了摸安安的腦袋:“安安小姐,既然你這麼喜歡研究這個,能不能研究一下肅清哪裡比較好玩。”

南七的眼睛是下垂眼,笑著的時候就像是一彎月牙,很美。

安安拍了怕胸脯,被那雙眼睛迷惑,“包在我身上。”

夜色深沉如墨,南七依靠在欄杆上,身上還穿著戲服,裙襬很大,隨風飄揚。

透著她整個人自帶一股仙氣。

蘇賀陽站在不遠處看著橋上的女人,長髮被一根長釵隨意挽著,一顰一笑都自帶風情。

鬼使神差地,蘇賀陽腳步往前邁了下。

只是他還未踏出去胳膊就被人拉住。

蘇賀陽低頭看向拽住自己胳膊的那隻纖細手臂,不悅的皺眉:“鬆開。”

蘇賀陽演戲的時候無論角色是高冷還是話癆,是小鮮肉還是大叔,他都能駕輕就熟的演繹。

但私底下,他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白槿彷彿沒聽到他的話,她勾唇笑著,那張明豔的臉蛋在月光的映襯下更為動人。

只是說出來的話略帶譏諷,“你知道她是誰嗎?”

蘇賀陽抽出自己的胳膊,出於教養,他沒發飆,唯獨語氣冷了一些:“你想表達什麼。”

白槿笑:“姐夫,她有老公了。今晚的飯菜你不是還吃了嗎。”

蘇賀陽冷冷看著她:“我和你姐姐一年前就離婚了,白槿,注意自己的稱呼。”

白槿的美貌是張牙舞爪的,不笑的時候自動帶著攻擊力,“姐夫,我好心提醒你,少動不該動的心思,你怎麼還生氣了呢。”

蘇賀陽看著她,黝黑的瞳孔裡帶著不易察覺的厭煩:“白槿,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不要叫我姐夫。”

他和白雪的婚姻就像是一場笑話。而他就是婚姻中那個最可笑的笑柄。

白槿眼皮微跳,皮笑肉不笑地扯唇,壓下了心中的陰霾,“蘇賀陽,你以為你是誰,不過就是拿了幾個獎,別自詡清高了!”

說完,她風情萬種的撥了下垂在耳際的髮絲,“蘇賀陽,我姐下個月就回來了。”

她的聲音逐漸消散在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