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感覺江時的痼疾和他常年不運動有關係,在江家待這麼久,就沒見過他做過運動。

也不知道常年窩在破塌子上的男人,身上哪來的肌肉。

江時的身材她不光見過還摸過,雖然瘦,但身材很有料。

南七摸了把肚子上的小贅肉,不由感慨:“你說,同樣是人,為什麼你不運動就有肌肉,我成天動來動去還是這麼多肥肉,一點肌肉都沒。”

對於南七天馬行空般跳脫的思想,江時早已習慣。

他依舊那副淡漠慵懶的腔調:“那張軟塌是名師親自手縫設計,價值一百多萬。”

言下之意,一點都不破,金貴的很。

南七聽到那串數字,手不可控制的抖了下:“江時,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勤儉持家是中華名族傳統美德。”

江時蹙了蹙眉,懶得跟她爭論這個:“你沒去拍戲?”

南七說:“今天沒我的戲,今天都是女主和男主的戲,我的戲明天晚上才開拍。”

“嗯。”江時問:“一會去做什麼。”

南七老實回答:“睡覺唄,一大早就被周沐清叫起來籤合同,等會補個覺,下午起來吃個飯,對了!”她突然興奮起來:“我聽說我們拍戲這個地方晚上很熱鬧,不遠處有個古城一條街,我打算晚上去逛逛。”

她沉睡時,朝代還是古時候,醒來時就大變樣了。

車水馬龍,霓虹閃爍。

對於旁人來說,朝代變遷,時間已經過去了幾百年。

對她來說,就只是睡了一覺。

醒來什麼都變了。

南七以前來這裡玩過,所以對古城很感興趣,就想去看看。

江時微微蹙眉,嗓音冷了八度:“不許去。”

南七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嘴上卻說:“好的呢。”你讓我不去就不去?我又不在京城。

反正她就算去了他也不知道。

江時滿意的嗯了聲。

掛了電話,南七就回去補覺了。一直睡到晚上五點,醒來時她看了看時間,眼皮子直抽。

她懷疑自己是個豬,能睡這麼久。

洗漱完出門吃飯,碰到了同組的一個流量,打了個招呼便出了酒店。

肅清市的夜晚和白天不同。

白日裡的肅清市是安靜愜意的,處處都透著古城的靜怡雅緻。

到了夜晚,街角澹臺上的紅燈掛起,古典和現代融合。

古城裡算是個不大不小的旅遊景點,人很多,也鬧騰。酒吧隨處可見,南七逛了一圈,找了個靜吧,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外面路過的形形色色,不發一語。

南七晃著手裡的雞尾酒,眼神迷離,看不出在想什麼。

酒吧中央位置,有人抱著吉他在唱著苦情歌。

她保持這個姿勢過了很久,才回過神,將雞尾酒一飲而盡。

轉身走上吧檯,不知和調酒師說了什麼,很快過來一個經理,南七和他交談了片刻,便走上了舞臺。

那名主唱默契的將位置讓給她。

此時燈光集體打在舞臺上,南七一襲紅衣長裙,長髮用紅色絲帶束在腦後,拿著話筒靜坐在舞臺中央。

後面是鼓手和貝斯手還有小提琴。

南七瞳孔顏色很淡,面若桃花,淺笑嫣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