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電話鈴聲打亂了南七的思緒,她接起電話。

“南七,是我,張千。”

“嗯,張導,有什麼事嗎?”

張千說:“是這樣,咱們不是還有幾天就進組了嗎,今晚有個聚餐,都是這部戲的重要演員,大家一起先吃個飯,提前熟悉一下。到時候進組入戲也能快些。”

張千導戲一直都有這個習慣,無論哪部戲開拍,他都會將演員提前聚一塊吃頓飯,增加彼此的認知。

說是吃飯,其實往白了說,是圍讀劇本。

“好,今晚幾點。”南七把遺囑收拾好,重新放進包裡。

張千:“今晚五點半,尋醉,二樓包廂。”

南七答應下來,看了看時間,才1點不到,時間還早,她便先回了江家。

江時一如既往的躺在軟塌上休憩,陽光籠在他身上,鍍上一層光暈,顯得他整個人朦朦朧朧的,五官少了幾分冷硬,柔和許多。

南七一進門便看到這樣一幅睡美人圖,她下意識嚥了嚥唾沫,輕手輕腳走近,在他身旁蹲下,盯著江時的輪廓看。

江時的臉,就像是造物主的恩賜,美得驚心動魄。

南七的手不自覺碰了碰他的臉頰,小心地戳了一下,白皙的面板隨著她的動作掀出一個淺淺的漩渦,指尖傳來的觸感,清涼柔軟。

睡著了的江時,淡了身上的冷矜,因為病弱,生出幾分易碎的美感。

她手指顫了顫,擦過江時的挺翹的鼻樑骨,貪心不足地蹭著他的臉頰,眉眼,唇角,像是逗弄一隻清冷嬌貴的貓。

指腹帶著她獨有的溫熱感,沿著柔軟的唇慢慢延伸往下,在喉結處停頓了幾秒,她彎腰,隔著手指在他喉結處落下一個吻,一觸即離,輕的像羽毛。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江時的呼吸節奏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平穩,光潔的額頭滲出一絲薄汗,他緩緩睜開眼睛,桃花眼帶著些剛醒時的迷茫,眼底深處藏著意味不明的光。

南七見他醒了,絲毫沒有偷吃豆腐被現場抓包的心虛尷尬,她揚起一抹笑:“你醒啦。”

“嗯。”不知是剛睡醒還是怎麼,江時的聲音聽起來意外的沙啞:“什麼時候回來的。”

南七把手收了回來,人還蹲在地上,也沒要站起來的意思,她一雙眼像小鹿似的直勾勾盯著江時看,毫不避諱:“剛回來。”她歪著頭,笑:“我吵醒你了嗎。”

江時沒說話。

目光緊緊鎖在她那張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臉上。

半晌,他輕嗤一聲:“這麼喜歡摸我?”

南七楞了下,手捂在嘴巴掩飾性的乾咳一聲:“還行,一般吧。”

一般?

江時眼眸微微眯起,眸底藏著幽深的難測,他單手撐起半個身子,忽地靠近南七,那雙天生含情的桃花眼像是要將南七的理智吸進去。

江時的呼吸和他的體溫是一個極致的對比,體溫是冰涼的,呼吸卻熱的不像話,說話的時候,熱氣噴散在南七的臉上,擾的她又燥又熱。

“想再摸一下嗎。”

他喉結滾動著,桃花眼溢著水漬,像個妖精勾魂攝魄:“七兒。”

他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覆住她的手背,牽引著她摸自己的喉結:“這裡好摸嗎。”

南七一張臉臊地通紅,只覺得渾身都熱,結結巴巴的道:“好,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