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稍片刻,房間裡就來了一撥人,南七沒看到江婉人,她視野巡視了一圈,極其淡定的開口:“走吧。”

那撥人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看上去訓練有素。幾人都沒有對南七動用蠻力,而是恭敬的跟在她後面。

江時掌心狠狠攥著,半響,他猛地踢向腳邊那個垃圾桶,低聲怒罵了一句。

再堅強的垃圾桶也經不過主人這樣連續的摧殘,於是桶堅強徹底宣告報廢。

半夜,月光照在窗臺上面,散著微弱的光亮。

江時躺在床上,反覆輾轉,內心的燥鬱隨著時間的推動,愈加明顯。

終於,他輕咳幾聲,穿上衣服,給江婉人打了電話。

“起來,去荊南別墅。”

江婉人送完顧深琅出去辦了點事,回來就得知少夫人被少爺送荊南別墅去了,頓時抹了把汗,搞不清楚這兩個人又在作個什麼勁。

現下接到少爺電話,江婉人也不敢耽擱,立馬就動身了。

與此同時,黑暗籠罩下的荊南別墅,透露著一股低沉,危險的氣息。

荊南別墅是仿古式建築,類似於敘利亞風格,整棟樓形成了一個環圈,不像是別墅,內裡的佈局倒有些像蓋了一半開發商捲款跑路的爛尾樓。

一共五層,地面三層,地下兩層。

地面三層放置從各國運過來的最頂尖和致命的武器,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收藏品。

地下就不一樣了,地下是比監獄還恐怖的牢籠。

此時荊南別墅客廳,說是客廳,但也就幾張桌椅,上面還攀著一些繩索手銬。

中間桌子前,四個人一人一個方位,中間擺了一副麻將。

“三筒。”

“碰!”

“我糊了哈哈哈,給錢給錢!”南七盤著腳坐在椅子上,沒個正型。掌心攤開,興奮的要錢。

其餘幾人一身黑衣西裝,相貌兇狠,此刻看著面前為數不多的票子都擺著一副心疼的表情。

這副表情擺在這群大漢臉上顯得挺滑稽的。

“少夫人,你咋地又糊了。”說話的是坐在南七對面的人,人高馬大,腦門上貼著張鬼畫符,開口就是一股東北大茬子味:“這玩的也太不得勁了。不玩了不玩了。”

他們三個都隔這輸了一晚上了,再打下去就要全身的身價都得搭進去。

南七一聽,老大不樂意了,她這手感正好呢,於是她打著商量:“這樣吧,再來最後一把,要是你們又輸了,就不玩了,行了吧。”

幾人有些猶豫,南七又開始忽悠:“你們都輸到現在了,也不差這一把是吧,這樣,你去洗個手去去晦氣,說不準下把清一色。”

那幾人聞言,深覺有理,全去陽臺了。

暮色漸深,京A牌照的瑪莎拉蒂穿過一條又一條的小路,七拐八拐才開到目的地。

江婉人輸入密碼開門,一進去,被眼前的景象不說嚇了一跳,也嚇個半跳了。

那平日裡用來放刑具的小圓桌,此刻被麻將擺滿。

他們家少夫人雙腿盤坐在椅子上,兩眼放光的數著錢,那笑都咧到耳後根了。

而他們家少爺最得力的幾個助手,擠在陽臺的洗手池子邊。

“讓我先洗,讓我先洗,我先來的。”

“咋說話呢!明明是我先來的!”

“大哥,要不要打點肥皂?把晦氣洗的乾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