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雖然已經死了,但身上的血腥味淡淡的,鑽入江時的感官裡,他皺著眉開始咳。

一咳起來便沒個不停,不一會兒,眼角都泛了紅,帶著水漬,看上去又嬌又惹人憐。

江婉人連忙就指揮人把屍體抬出去找個地方處理,不敢讓少爺在這個地方多待,扶著江時起來驅車又回去了。

江時身上泛著低氣壓,不說話也能讓人感覺到他不高興。

江婉人開著車,不敢多言,其實他知道少爺為什麼不高興。

江家宅院內今日比往常要熱鬧些,因為江老夫人親姨孫女,駱苝苝留學回來了。

如果說駱華容最疼愛的是江時,那這駱苝苝在駱華容心裡的地位僅次於江時。

大宅院內,住在江家的,人在京城的,都過來給駱苝苝接風洗塵了。

沒人知道昨日深夜,江家小少爺遇刺的事。

南七捧著瓜子,縮在角落裡,悠哉遊哉嗑著。她對什麼駱苝苝沒興趣,連著幾天沒睡好覺,好不容易江時一大早出門去了,想著好好補個眠,結果就莫名其妙被叫到別院。

她靜靜聽著不遠處的熱鬧,無非就是些客套和奉承。待了一早上,她也看出這駱苝苝在江家的地位不輕了。

不然怎麼會連裴玲玉這樣的人都屁顛顛跑來在一個半大的孩子面前獻殷勤。

南七瓜子也磕完了,百無聊賴,她掏出手機,給江時發了個微信,問他什麼時候回來,毫無疑問,石沉大海。

再抬頭,面前多了道人影。

“你就是南七?”囂張,不屑的語氣。

南七聞言將頭抬起來,入目便是今天的主角:駱苝苝。

出於好色本性,她開始端詳起聲音主人的容貌。

說實話,駱苝苝很好看,遺傳了江家一半的美貌。她的美是張揚的,明豔的。

可惜了,南七心裡微微嘆了口氣,和她們家江時比起來,還是差了那麼點的意思。

在南七觀察駱苝苝的同時,駱苝苝也在觀察南七。

她在課業結束的第一時間,就定了最近的一班飛機跑回國,沒別的原因,就是想看看他大哥新娶的大嫂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大哥眼高與頂,輕易瞧不上別人。

駱苝苝雙手交叉,見對方根本沒理睬自己,而是一雙眼直直的盯著自己,她被盯的瘮得慌。

大小姐脾氣上來,嘲諷道:“我以為是什麼天仙呢?就這?”

就這?

這?

她被諷刺了!

南七生氣了,嘴角扯出一抹笑:“不好意思,請問你是?”

嘲諷的最高境界,你在我眼裡連名字都不配擁有。

呵呵,論嘲諷人的技術,這小丫頭片子還得回家再練個幾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