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人漸漸開始吃力,身上受了好幾處傷,但仍然頂在江時和南七的前面。

南七拍了拍江時的肩:“別怕。”

轉身,溫柔不見,神情冷然。

她將那把短刀從那人身體中拔出來,回身,一腳踹開了拿棍子往江時這邊砸過來的人。

手起刀落,果斷很厲。

江婉人都看的呆住了,怎麼那些要命的棍棒,到少夫人的身上就跟棉花一樣呢?她動作快到江婉人都看不清,手腳麻利,那些人身上不多不少都被那短刀刺入,傷得不輕。

須睨間,江時緩緩撐起了身子,有人趁著亂,拿著電棍就往他這邊揮。

江時懶懶地伸手,沒用什麼勁似的,在對方手腕處一捏,那電棍往下一翻,掉在了地上。

那人還沒來得及痛叫,後背就被一把短刀穿入,他頓時疼的冷汗直冒。儘管如此,他還是訓練有素的樣子,利落轉身,想奪下南七手裡的刀子。

南七根本不給他機會,那把刀緊接著又刺進了他方才被捏過的手腕。

江婉人也不甘示弱,拳拳到肉,幹趴了兩三個。

局勢逐漸明朗。

滿地狼藉,鮮紅的血液染紅了窗簾地毯。

“怎麼辦,要不要我打個120呀。”南七看著躺在地上橫七豎八奄奄一息的一群人,眼角噙著笑,聲音天真甜美,彷彿剛剛肅殺狠毒的人的不是她一般。

江婉人默默嚥了口唾沫,嘴裡血腥一片,眼睛也腫了。外套在亂鬥中被扯的不像樣子,腿上好幾處傷口。

反觀南七,揹著手,除了頭髮亂了些,幾乎看不出她剛剛打了一場惡戰。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為首的那人往地上啐了口血唾沫,他腳上的筋都被刀挑斷了,渾身冒著汗,嘴裡卻不求饒。

“咳......”江時捂著嘴咳了起來,他從床邊拿起帕子,仔細的擦著手:“說吧,幕後主使是誰。”

躺在地上的一群人艱難的喘著氣,其中一人開口:“江少爺,想殺你的人那麼多,你大可以自己去找。”

“骨頭硬,也要用對地方。”南七一腳踩在他的胸口,那人疼的悶哼一聲,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此時江時的話像魔鬼般灌入他們的耳朵裡。

“想死,沒那麼容易。”

幾人頓時一慌,江時在外聲名狼藉,他的手段京城無人不知,若說給他們個痛快也還好,就怕使出什麼爛招逼得他們不得不把人招出來。

“把他們帶到荊南別墅。”江時還在擦手,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讓他難以忍受。

江婉人聞言,立刻動身,給手下打了電話。

江家的人來的很快,不多時,就出現在房間清場。

南七本來好整以暇的看著熱鬧,餘光突然瞥見江時擦拭著的那隻手上佈滿了紅痕,她臉色頓時陰沉下去,一把奪過江時的帕子,把他的手強行掰過來,仔細檢查著,在看到虎口那裡有道不大不小的擦傷時。

南七勾了一抹冷笑,她從來沒這麼生氣過,哪怕是當年她受了懲罰長眠不醒也沒有。

她整個人散發著戾氣,一腳踢入方才拿著電棍偷襲江時的那人的腹部。

“你敢傷了他?”說完,她猛地又踹了一腳,用了十足十的力,那人直接疼地暈了過去。

負責搬運的人互相對視,在江婉人的吩咐下,迅速將那群人帶走。

房間被打掃乾淨了,只是血腥氣還散不去。

南七心疼的捧著江時的手,又看了看他身上其他地方,確定沒其他的傷口後,吩咐江婉人拿醫藥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