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

京城姓江的人家不少,但能被尊稱為江少的,只有那百年江家的小公子,江時。

但,傳聞江小公子容顏醜陋,性格殘忍,五大三粗。

眼前這人和傳聞,哪裡像了?

不僅不像,甚至是兩個極端。

這樣的宴會,宴客甚廣,傅南兩家自然也來了。

傅晉寒從他們一進門就注意到他們了,南七他自然認識,今晚的她,讓他很驚豔。

他眸光復雜,盯著女孩看,但女孩的眼睛一刻都未曾離開過走在她前方的男人。

傅晉寒端著酒杯的手指微微緊了緊,掏出手機發了條資訊。

‘今晚行動。’

發完,他刪除了對話方塊,將手機放回兜裡,面色平靜的與周邊的人寒暄。

頭頂光線搖曳,南七還想跟過去,卻被侍者攔下:“唐老只請了江少一人。”

南七不笨,自然聽懂了他的意思,她不解的看向江婉人:“你也不能去?”

“我可以。”江婉人鎮定回答。

南七:“……”

什麼是差別對待?這就是!

目送著兩人走遠,南七轉了個身,往擺滿食物的長桌的方向走去,一晚上沒吃東西,她餓了。

樓上。

不似一樓的吵鬧,二樓安靜異常。

書房內。

一位老者手裡執筆,畫的一手好畫,最後一筆落下,他才抬頭,目光看向不遠處站著的二人:“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江時淡淡看向兩鬢斑白的老人:“老師讓晚輩過來,晚輩豈敢不來。”

他說著客套話,面上卻不見分毫謙遜的模樣。

唐老怔了下,放下了手中的畫筆,歲月蹉跎過的臉上閃過一絲隱忍:“原來你還當我是你老師,我還以為我們的師徒情,四年前就斷了。”

“咳,咳咳……”江時胸腔起伏,壓抑著咳嗽聲,他面上勾起一抹笑,那笑未達眼底,透著冰涼,嗓音沙啞低沉:“說起來,我這一身病,還多虧了老師您,每日拖著這副殘破的軀殼,我又怎敢將您忘記呢。”

江婉人聽的驚詫,少爺自小體弱多病,但的確是四年前開始這些病症陡然加重,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其中原因,江婉人不曾知曉,只知道四年前少爺曾經消失過半年,跟著唐沉去了F國學習,而自己,被留在了江家。

少爺回國之後,身體每況愈下。

唐老面色微沉,半晌嘆了口氣:“既然你放不下當年的事,今日又為何過來。”

江時勾唇,一字一句:“我來,是為了向你討回一樣東西。”

他身形隱藏在暗色中,只有江婉人感覺到了江時周身氣息的變化。

冷然孤寂,狠絕暴戾。

“那東西早已經在四年前就隨著大火去了。”唐老沉聲道:“是你自己放的火,難道你忘了嗎!”

“呵。”江時緩緩抬眸:“既然老師敬酒不吃,那就別怪江時不講情面。”

他轉了個身,旋即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