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也以為是因為同母異父的妹妹白槿入獄,所以白雪選擇回國,可這個女人回來之後,隻字不提關於白槿的事,屬實有些奇怪了。

江時道:“不用管她,唐賀安的病例報告拿到了嗎。”

江婉人連忙從一沓檔案中抽出一張病理報告遞過去:“少爺,這兒。”

江時斂著眼瞼看了一眼。

阿爾茨海默。

難怪......

難怪這麼著急地安排後事。

江時雙眸微微眯起,心力衰竭,再加上阿爾茨海默,唐賀安就算不病死,到頭來也會成為一個什麼都不記得的老年痴呆患者。

江時給顧遲打了電話。

“時哥兒,咱倆這才剛通完電話,你就想我了嗎?”顧遲放蕩不羈的聲音在電話裡響起,帶著一絲故意拖音的油膩。

江時懶得搭理他,直接問道:“唐藝運毒的事,證據準備的怎麼樣了。”

顧遲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不過還是如實道:“她出入境運毒的證據都已經掌握了,我正準備交給我哥呢,怎麼了?”

“先別給。”江時淡聲說:“把東西給我。”

“你要這個幹嘛?”顧遲不解:“拿這個對付唐賀安?”

江時唇角冷冷一勾:“和他換個東西。”

顧遲:“......”

他知道,時哥兒又起了什麼壞主意了。

“你可別跟我說,是想和他換四年前大火裡丟失的那塊血玉。”顧遲說道。

江時沒吱聲,沉默已經回答了顧遲的疑問。

顧遲心下了然,“嘖,拿回那塊玉又有什麼用,你還以為那個小仙女真回來討你要嗎。”

在顧遲看來,那一切都是江時的夢魘罷了,他們去他家看過,哪有什麼小仙女。

只是江時一直堅持說有,所以他們從不信,變成了半信半疑。

顧遲唯一沒想到的是,這麼多年過去,江時居然還執著於那塊血玉。

亦或是說,執著於兒時那個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約定。

江時讓他把東西發來,隨後薄情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江婉人在一旁,一幅有話要說的模樣。

江時睨向他:“你想說什麼。”

江婉人一張臉都糾結在一塊了,最後還是大義凜然的道:“少爺,我覺得您現在有了少夫人,別的女人您還是不要想了罷。”

跟在江時身後這麼多年,他比顧遲他們更清楚少爺對那塊玉的執念有對深。

江時覷了他一眼,淡淡開口,慵懶的嗓音:“江婉人,誰告訴你我想別的女人?”

江婉人覺得完蛋,少爺的語氣一點都不善意。

江婉人撓了撓頭,為難地道:“少爺,不管怎麼樣,我還是站在您這一邊的,只是我們要遵從黨的號召,男人要三從四德,我們......”

“閉嘴。”

“好的。”

江婉人利落的閉嘴了,他怕自己再說下去,小命不保。

他在心裡默唸:少夫人,婉人只能幫你到這了,嗚嗚。

樓下,南七正追著劇呢,突然就打了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子,奇怪地想,該不會是有人在罵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