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知道江老夫人是因為在意江時,可詛咒不是區區二十個保鏢就能破解的。

她啟唇:“奶奶,我去苗疆就是為了江時的病。”

“什麼?”江老夫人疑惑了:“他的病同你們去苗疆有什麼聯絡。”

南七自然不能跟江老夫人說那些超乎尋常的事,她斟酌了一下語句,解釋道:“那兒有一名老中醫,專治痼疾,時哥兒這段時間能好這麼多也是靠著他寄來的藥才能把心脈護住。”

江老夫人表情有明顯的鬆動:“我怎麼沒聽過這位老中醫是何方人物。”

她之前找遍了世界名醫,試了那麼多藥方,沒一個管用,什麼時候苗疆還有個老中醫了?

南七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他一直隱居世外,我一個朋友的父親和他是老友,這才請得動他出山。”

江老夫人被說服了,“世外高人,架子大點確實正常。那你們這趟去還是要小心點,這十八個保鏢也一起跟過去。”

南七:“......”

江老夫人還真是執著啊。

怎麼都忘不了她那十八羅漢。

江時唇角勾了一下,覺得自家老婆那表情蠻有意思的。

欣賞了一會兒,他才開口:“奶奶,讓江東他們跟著我就好。”

江老夫人見他如此堅決,便沒再勉強,但還是交代道:“一定要小心,時哥兒,奶奶不能沒有你。江家不能沒有你。”

江時沉默了會,站起身:“知道了,奶奶。”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江老夫人在他們身後嘆了口氣:“奶奶年紀大了,經不起嚇了。”

要是時哥兒真和他祖上那樣,活不過25,那她不如拖著這幅殘軀和她孫子一塊去了。

南七腳步頓了下,回頭道:“奶奶,您放心,時哥兒會回來跟您一起過年的。”

江老夫人說:“你們一起回來。”

“好。”

從江老夫人那裡出來,南七和江時便回了別墅,最終那十八個保鏢還是沒能跟過來。

南七站在院子裡,隨手摘了一朵梅花。

然後伸手扯下脖子上的那塊血玉。

江時挑了挑眉,沒打擾她,坐在藤木椅子上安靜地望著她。

南七施展神力的時候沒打算避開江時,反正那日和白曌苗若水動手,他都看到過了。

她將梅花捻碎,將碎了的花瓣往空中一拋,隨即將血玉定在空中,手掌一揮,頓時那些碎的花瓣圍繞著血玉連成了一個畫面。

是唐賀安正在拿著血玉雙手遞給對面的女人。

而坐在他對面的女人,南七再熟悉不過。

是白雪。

她心中一震,想要看清楚時,卻突然被一道聲音打斷。

“少爺!”

江東風風火火地走進來。

南七忙收回手,花瓣落在了地上,血玉攥在了手裡。

江時微微蹙眉:“什麼事。”

“少夫人。”江東朝南七打了聲招呼,便將一沓照片遞給江時:“少爺,查到了,白雪和唐賀安四年前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