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有不斷的刺向自己,才能保持清醒。

不會陷入這奇奇怪怪的幻境當中。

那種神志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實在太可怕了。

江婉人見江時又給自己紮了一刀,一顆心擔憂的七上八下:“少爺,我們三個拉住你,出了事我們會控制,您別再往自己身上捅刀子了。”

江東正在給江時包紮,眉宇間凝重萬分:“少爺,江東一定會將您安全的帶出去。”

再這樣捅下去,江時只會失血過多死亡。

江時沉默不語,半晌只道:“把繩子都捆好,別走散了。”

白問將繩子又捆了一道,確定結實了以後也不敢鬆開,一手拉著繩子,一手拽著繩結。

他們今早一醒來就身處在一片荒原之中,酒店不復存在,他起初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直到周邊場景不斷變換,江東江婉人找到了他,他才知道這根本不是夢。

他們是最後找到的江時,看到他的時候,他身上已經扎過兩刀了。

後來,他們才知道,江時為什麼要在自己身上捅刀子。

因為意識逐漸模糊不清,就像是被人控制住一般,連身體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要不是江時及時拿刀給了他們三一人一刀,此刻恐怕他們已經陷入幻境,出不來了。

江東給白問使了個眼色。

白問垂眸,看懂了,他不動聲色的繞到江時身後,猛地在他肩膀上砍了一下。

霎時間,江時只覺得脖頸一痛,身體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江婉人在身後接住他,這種時候,他還不忘記避免直接接觸到江時的肌膚。

“少爺,對不起,但我不能再讓你這樣傷害自己了。”江婉人愧疚地低頭。

江東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墊在了地上。

江婉人小心地把江時放到了乾淨的衣服上躺著。

白問將江時身上的繩子系的緊了點:“我們得想辦法出去。”

江婉人眉心深擰:“怎麼出去,你看這四周,哪裡像是能出去的樣子。”

要是有解決的方法,他們也不會在這幻境裡困了一天了。

江東一直在周邊的物體上作著記號,“找不到也要找,這麼冷的天,再這樣下去,少爺身體會失溫。”

他悶悶地說:“少爺身體本來就不好,怎麼扛得住這麼低的氣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