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是白家養的魅,用來料理這諾大的白家,根本沒有能力同明堂上的那名女子對抗。

四下,舉目皆慌。

忽然,門外傳來一道清風道骨般的聲音,淡漠雋意。

“初來,就動我白家的人,七兒,你覺得合適嗎。”

白曌一身白衣長袍,自門外伴風而來,長髮束冠,宛若翩翩公子,手中一把摺扇隨著他的動作輕輕舞動著。

“家主,你回來了!”管家激動地道。

“嗯,都下去吧。”白曌未曾給他們一個眼神,視線始終鎖定在明堂之上。

管家道了聲:“好”,隨即立刻將人都帶了下去。

諾大的高堂,只剩下南七和白曌兩人。

南七翹著二郎腿,笑的一臉邪肆囂張:“白曌,沒想到你還多了個養魅的嗜好。”

白曌不太喜歡仰視別人的感覺,偏生這人坐的高,他微微皺了皺眉,“不過就是養來打理這白家罷了。”

南七像是聽到了什麼趣事,“你白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如今都需要靠養魅來照看白家了?”她促狹一笑:“倒是落寞的快。”

白曌面色頓了頓,眉宇間拂過一抹暗色,抬眸時,已是從前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了,他輕笑了一聲,語氣是聽不出的蒼涼。

“我白家如今只剩下我白曌兄妹二人,的確落寞的快。”

南七微微眯了眯眼,她自然知道白曌口中的妹妹,不是苗若水。而是他視若珍寶,自小便養在身邊,那位傳說中的白家神女。

不過,她倒是更好奇另外一個問題:“白家只剩下你們二人?”

她記得,當年的白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丁,光是族譜上的神名都能寫滿一整本了。

這還不包括白家分支,苗家那邊的數目。

白曌沒再回答,只是說:“你今日找我何事。”

南七站起身,從高堂之上慢悠悠的往下走:“同你做個交易。”

白曌微微挑眉:“交易?說來聽聽。”

南七說:“你幫我去閻王那兒偷來生死簿,將江時的名字劃掉,我幫你救活苗若水。”

白曌聞言,忽地一笑,他輕揚摺扇:“苗若水是生是死,與我何干。”

南七挑眉:“她是你親妹妹,你若不想管她死活,之前又何必施法將她的魂魄鎖住。”

白曌頓了頓,繼而略有些好笑地道:“僅僅一個苗若水,就想讓我鋌而走險,替你賣命?你倒是想的挺好。”

南七不以為然:“苗若水當然不夠,不過......”

她俏皮地笑了一下,眼睛朝白曌眨了眨。

白曌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與她相識這麼多年,又怎會不知她的習慣。

一旦她心裡打什麼鬼主意了,就是這麼一幅表情。

果然,下一秒,就聽她說:“加上一個白雪呢?”

白曌面色咻地一下沉下來,語氣冷了幾分:“你想做什麼。”

南七不慌不忙地說:“我見過白雪那麼多次,卻未曾看出她是魅,想必是她身上有什麼東西蓋住了她的魅的氣息了吧,讓我猜一猜,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