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幾人相視而笑,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彼時尋醉的另外一間包廂。

顧遲已經自顧自喝了不少了,他頭髮亂糟糟地,但那張臉卻還是和從前一樣的不羈。

顧深琅今日也過來了,看著自家這個弟弟,他就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你打算玩到什麼時候,非要把老爺子氣死,你才高興。”

顧遲又喝了一杯酒,神情陰鬱,他哼了一聲:“這場婚事從頭到尾他不是都不怎麼贊成嗎,我現在悔婚不是更得他意。”

夏野翹著二郎腿,夾著煙,也不點著,就這麼拿著:“顧家和安家聯姻的事鬧得滿城皆知,你現在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跑去安家退親,怪不得你家老爺子發火。”

他轉頭看向窩在軟塌上,懶散假寐的某人:“時哥兒,你說顧遲這廝渣不渣,把人小姑娘傷成那樣,怎麼做出來的。”

江時懶懶散散的側躺著,沒什麼精神的樣子:“渣。”

顧遲:“......”

他氣道:“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是被人灌醉了沒意識,屬於被逼無奈,她呢?轉頭就跟姓季的好上了,我說什麼了嗎?”

顧深琅:“你還好意思提這件事,季玄後來出去之後,你又幹啥了?你把人強了!顧遲,顧小公子,小顧爺!這就是你乾的好事兒。”

顧遲煩躁地抓了一把頭髮:“難道你要我看著她被季玄上?”

江時慵懶地翻了個身,淡聲開口:“千杯不醉的顧少爺,也會著了一個女人的道嗎。”

江時的話,無疑戳破了顧遲連日來的自我建設。

顧遲牙關緊咬,盯著江時的背脊,恨的不行。

這廝,總是喜歡戳人痛處。

夏野笑出聲,眉眼處的傷疤都鮮活幾分,他算看出來了,顧遲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毒舌江時。

看著顧遲一副又氣又不敢反駁的樣子,他別提多高興了。

夏野“嘖”了一聲:“一門婚事而已,退了就退了吧。”

顧遲悶著頭不說話,一直喝酒。

顧深琅看他那樣就來氣,懶得再在他身上聊這些,便朝江時道:“你去苗疆,和南七一起嗎。”

江時奇怪地看他一眼:“不然呢。”

顧深琅:“......”是他問的多餘了。這人現在怕是半步都離不開他老婆。

他又問:“什麼時候回來。”

“年前。”江時咳了一聲,說。

這幾日,他的病情好像又加重了,總是反反覆覆地。

顧深琅繞過顧遲,坐到了江時身邊,給他號脈:“你這脈象怎麼比前些日子又弱了一些。”

江時想了一下,慢條斯理的說:“可能是被榨乾了吧。”

“......”

顧深琅一臉黑線,這人現在怎麼這麼不正經。

顧遲“嘖”了一聲,道:“他現在跟他的小嬌妻在一塊,不像你,天天單身狗。”

“嗯,像你,一個不夠還要一堆。”

顧遲氣的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