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心裡的那股火就像是被一桶冰水,唰地一下澆滅了。

他將她攬進懷裡,臉頰蹭著她的額頭,他垂著眼簾,把桃花眼裡那股陰陰沉沉的森冷遮住:“寶寶,以後不許誇別人。”

南七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她發現江時就像是護主的貓兒,主人一旦沾染別的貓兒身上的氣息,家裡這隻就忍不住要炸毛了。

她覺得這樣挺不好的,打算和江時講講道理:“阿時,你不能總這麼霸道,誇讚別人是一種良好品德,我們應該發揚光大。”

“是嗎?”江時眯著眼睛問。

南七點頭如搗蒜:“當然了。”

“哦。”江時說:“白雪挺好看的。”

南七:“?”

江時:“她的眼睛像彎月,鼻子小巧,說話......”

“閉嘴。”南七瞪著他,末了,嘆息一聲:“我以後不誇別人了。”

本質上,她和江時是同一種人。

獨佔欲都挺強的。

他倆一個不是好神,一個不是好人。

半斤八兩吧。

天生一對。

南七樂滋滋的想著,江時瞧她一眼,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他忽然道:“你把那兩塊玉給我看看。”

南七想也不想的從脖子上把玉扯下來,遞給江時:“你說,這玉到底為什麼沒反應啊,按照阿婆之前的說法,只要找到血玉,神戒自然就會出現。可現在,這血玉根本啥用都沒有。”

南七瞧了半天,都沒看出來這塊玉跟平常的玉有什麼不一樣。

一點都看不出來是神物。

可以說是毫無特色了。

江時舉起一塊玉,迎著光線看,也並無瞧出什麼異常。

的確有些奇怪。

他道:“或許是還沒到時機。”

南七:“可能吧。”

所有的謎團,等她去一趟苗疆或許就知曉了。

想了想,她說:“讓江婉人定機票吧,去苗疆。”

“嗯。”

機票的時間定在後天晚上七點。

臨走之前,南七在群裡發了條訊息,告訴她們自己即將出遠門的事,讓她們出來聚一聚。

其實主要,她還是想看一下安安的狀態。

正好顧遲也約著江時和夏野他們在‘尋醉。’

兩幫人一個在東廂,一個在西廂。

駱苝苝和慕真真都聽說安安這個事了,主要這事鬧得挺大的,想不知道都不行。

顧遲親自去安家提出退婚,安家老爺子據說氣的不輕。

顧安兩家現在明面上很難看。

駱苝苝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酒:“來,慶祝安安同學恢復自由,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