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慢吞吞地伸出手,“少夫人,找您都是應該的,不用特意跟我握手致謝噠。”

“......”

南七抽了下嘴角,“壞的那隻!”

“......好的。”

江東動了一下,苦著臉說道:“少夫人,動不了啊。”

南七心累。

她只好伸手檢視了一下江動的傷勢,指尖在他的骨節處輕觸了下。

江東奇蹟般地不疼了,他試著活動了下筋骨,發現可以動了。

他驚訝地看向南七,想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說。

南七轉過身,一瘸一拐的回屋了。

身後。

江東的小弟誇張的大叫:“老大,你能動了哎,少夫人太神奇了吧。”

江東嫌棄地瞥向他:“別一驚一乍的,少夫人醫者仁心,咱以後幹活要更加賣力知道不。”

“嗯嗯,聽大哥的。”

屋外,白雪皚皚,大雪紛紛揚揚,沒有要停的趨勢。

屋子裡,江婉人讓人生了火爐子,暖氣開的足,驅散了不少寒意。

江時發著高燒,昏迷不醒。

南七吩咐傭人端來幾盆熱水,便將人都差遣出去了。

江婉人悄悄地把門關上,守在門外。

南七將毛巾沾了熱水,輕手輕腳地往床邊走過來,看向江時的那雙眼瞳裡是無限的繾綣。

她坐在床側,抬手輕輕地擦著江時的臉頰,從眉骨順延到脖頸。

江時的臉上,衣服上都是泥水的髒印,顯得既憔悴又狼狽。

南七心臟像是被人揪了下。

悶悶地疼。

她將他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每一處都仔仔細細的擦乾淨,然後再幫他換上一身新的。

她知道,她的阿時最愛乾淨了。

當上衣褪下時——

“啪嗒”一聲。

眼淚滴落在了江時的後背。

南七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背後的傷,一道道紅痕,淤青,上面還滲著血絲,大片大片的烏紫色。

一向嬌慣的江家小少爺,連被踹兩腳都要進ICU的地步。

卻為了她......

把自己弄成這幅慘樣。

南七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眼淚一滴接一滴的往下掉。

床上的男人似乎夢裡並不安穩,眉心深深擰著。

她慌忙擦乾眼淚,但當她看到江時擦拭乾淨露出來的幾乎面目全非的十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