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夜,孤寂冷清。

諾大的房間內,南七一個人待在屋子裡,大概是城堡嚴防死守,不怕她跑掉,她手上和腳上的鏈子被人取下來了。

屋外大雪紛飛,屋內一片昏暗,只有一盞油燈在不斷的亮著,燈光閃爍,撲朔迷離,照亮了屋內。

南七藉著油燈勉強看清了屋內的陳設。

一個個的骨頭架子擺放整齊的在櫥窗裡面,森森白骨,那猙獰的模樣要不是南七膽子大,就被嚇住了。

古怪的圖騰花紋,外加黑色的佈局。

看著如此滲人的房間,南七來回欣賞了好幾遍。

她開啟窗戶,往窗外看過去,發現自己這間房是在城堡的頂層,往下俯瞰,高度駭人。

她又走過去開門,手在門把上轉了三圈,都沒轉開。

難怪,把她鏈子取下來了。

不知道待了多久,門外有腳步聲傳來,不一會兒,她的門被開啟了。

唐沉手裡拿著針管,笑的一臉邪肆。

他身後跟了好幾個壯漢,刀疤男也在其中。

唐沉朝身後揮了揮手,那幾人上前就將南七壓制住,不讓她動彈。

“南小姐,你猜我手上的這個,是什麼好東西。”唐沉陰惻惻地笑了一聲。

南七雙手被人桎梏在身後,動彈不得,她望向唐沉,勾唇輕笑,沒有懼怕的意思:“唐少爺的東西,我怎麼會猜到。”

唐沉看了眼手中的針管,眼睛微微眯起:“這可是我從唐藝那裡拿的好東西,聽說是新型毒品,你說......”

他視線從針管挪到南七身上,陰笑一聲:“這一針要是打在你的身上,你猜會是什麼後果。”

南七一怔,聽到毒品兩個字,她鎮定自若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痕,“唐沉,你瘋了嗎?”

唐沉似乎很滿意她驚訝的神情,他彎腰伏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猜江時看到,他會不會瘋。”

南七猛地愣住,她雙眸危險的眯起,冷著臉看向唐沉:“你想做什麼?”

唐沉滿不在意的說,輕笑道:“當然是現場直播了,讓江時看看他心愛的女人,被毒品活活折磨死的模樣,不是很有趣嗎?”

他不管南七震怒的臉色,命令人將南七綁在了椅子上,“南小姐,你可不能怪我,這一切都是江時害的你,是他做事太絕,如今我只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唐賀安從小便教他,打蛇要打七寸。

江時的七寸,就是南七。

他今日就是要讓江時知道,敢得罪他唐沉,誰都不會有好下場!

他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南七抬眸看見他將針管注入一瓶藥劑,然後在她身上,上下巡視。

那樣的目光,讓她作嘔。

南七忍著內心的噁心,目光冰冷地看他,“你敢把這個東西往我身上注射,我保證,我會讓你們唐家全部陪葬。”

唐沉同她目光對上,有一瞬間,他內心產生了一絲懼怕。

稍縱即逝。

反應過來的唐沉只覺得自己可笑和憤怒。

他居然會怕一個女人?

呵!

唐沉眼睛在南七身上來回地掃,似乎在找可以下手的位置,好半天,他像是終於找到一處滿意的地方。

他陰惻惻地笑了,針管慢慢逼近南七。

此刻京川大橋上,好幾輛車並駕齊驅,在大雪中快速疾馳,猶如離弦之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