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撒,你這是趁火打劫。獅心會才是路明非最好的歸宿,他的能力,絕對可以擔任下任獅心會會長。”

“加入學生會,路明非將來也是學生會主席。”

愷撒與他針鋒相對,“何況你是一年級,我是二年級,在學生會,路明非的繼位會早一年。”

路明非聽得滿臉黑線,這個義大利人的中文怎麼這麼好?連繼位這種詞都用上了?

他路明非何德何能,被兩個“國度”搶著要立自己為太子?

“學生會的風氣太散漫,就像古羅馬貴族一樣。路明非的基礎差,進入之後會不適應,也有可能迅速被聲色犬馬吸引而墮落……”

楚子航像寫論文一樣逐條分析加入學生會的弊端。

路明非訕訕一笑,楚師兄真是多慮了,他早就墮落在谷底了,哪裡還用聲色犬馬的勾引?

“獅心會哪裡好了?”愷撒反唇相譏。

“路明非根本不適合過那種苦行僧一樣的生活,獅心會里那幫古板的傢伙能同意路明非成為會長?開什麼玩笑!”

兩大社團領袖在一大早,因為路明非應該加入哪個組織喋喋不休的爭吵起來,雙方都是引經據典,舌燦蓮花。

只不過他們的唇槍舌劍少了一絲火藥味,更像是兩個損友在鬥嘴。

到最後,相向而立的兩個人同時轉身,不約而同地問:“你到底是加入學生會還是獅心會?”

路明非如同被兩隻獵豹盯上的獵物那樣瑟瑟發抖,他心說兩位老大你們鬥法能不能別扯上我?

“我還沒想好,能不能到學院看過之後再說?”

獅心會會長與學生會主席這才面色稍霽,放開了對他的氣息鎖定。

“各位好雅興,一大早就有這種精力,我在走廊裡都聽到了。”源稚生進入了醒神寺。

透過昨天一整天的相處,主要是酒桌上的推杯換盞,王牌小隊對源稚生轉變了觀念,都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可以用“朋友”來確認他們的關係。

源稚生同樣對這幾個二百五改觀,雖然他們每個人都看起來神經兮兮的,但同樣贏得了他的友誼與好感,不然今早不會用揶揄的語氣與他們交談。

“哼!”回答他的是兩聲輕哼。

源稚生被甩了臉色,也不惱,笑著說道:“你們快快洗漱吧,白天是你們最後的時間了,晚上就要乘坐‘的裡雅斯特號’下潛到極淵中。有什麼想買的,或者想去的地方,要抓緊時間。”

“呸呸呸!你這話說得好像我們馬上要與世長辭一樣!能不能吉利點?”路明非抗議。

“與世長辭又怎麼樣?”愷撒不可能被源稚生搞怪的暗示嚇到。

“男人一輩子永遠都在追求浪漫與極限的路上,哪怕死了也是笑著安眠!”他大手一揮,那種氣勢令人聯想到世界名畫《跨越阿爾卑斯山聖伯納隘口的拿破崙》。

“昨晚蘇茜傳來資訊,她讓我買一個關西的鐵壺。”楚子航說了自己的行程。

愷撒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起來我還沒有給諾諾買禮物。”

“我還想去秋葉原買朝比奈實玖瑠的抱枕!”

屋內除了陸離,所有人都說了自己今天的行程。

他從愷撒和楚子航鬥嘴的時候就一直沉默著,現在所有人把目光轉向床榻,才發現這位老師正奮筆疾書寫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