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愚鈍,只學得一些皮毛。”

“你年紀還小,慢慢來便是。”南皇后心中覺得寬慰,兒子長大了,之前幾年叛逆不願與她親近,著實讓她傷心苦惱了一陣兒,萬幸如今可算是緩過來了,雖然不如小時候與她親近,但也算孝順。

想一想這也正常,畢竟男孩子嘛,長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的。

“是,兒子定然好好努力,不辜負父皇母后的期許。”胥宸斂眉垂眸說道。

南皇后點了點頭:“今日既然來了,便放鬆一下,莫去想那些政事了,正好你舅母表妹也在,咱們孃兒幾個好好聚一聚。”

說著,又吩咐奴婢去上了新茶和點心來:“嘗一嘗,這是你舅母帶來的,我倒是覺得好吃得緊。”

“好。”胥宸笑著說道,便嚐了茶和點心,頷首道:“果然與眾不同,甚是不錯。”

又問南木槿:“這些茶和點心,可是表妹新近帶回來的?”

“可不就是呢。”不等南木槿說話,南皇后便笑道:“你表妹隨著她師父修習醫術,走遍四海,也算是長了不少的見識,便是帶回來的茶和點心都是新奇可口的。”

胥宸笑了笑,便對文柔說道:“說起來,舅父和舅母都是有福氣的,連帶著孤與父皇母后都沾上了福氣。”

文柔忙笑道:“太子殿下謬讚了。”

胥宸便說道:“其實,孤倒是好奇得很,表妹的師父到底是何方高人,醫術如此高超竟然不肯出世,說實在的,孤很想拜見一番呢。”

文柔笑著眨了下眼睛:“這個,臣婦卻是也不知的,槿兒的師父一向神秘,便是對槿兒也不曾露出真容呢。”

“哦?”胥宸便看向南木槿:“表妹,你的師父當真如此神秘?”

南皇后便輕輕皺眉道:“宸兒。”

“母后,我只是好奇嘛。”胥宸對南皇后笑了笑,便又看向南木槿。

南木槿微微一笑:“回太子殿下,臣女的師父確實不曾露出過真容,他也告訴過臣女,今生都不會出世,只不過借臣女的手懸壺濟世,救濟世人罷了。”

“竟是這樣。”胥宸笑了笑:“說起來,孤也對醫術略有涉獵,平日裡沒事兒也看了幾本醫書,不知道表妹下次去見你師父的時候,可否為孤引薦?”

“啟稟太子殿下。”南木槿說道:“只怕太子殿下的這個要求臣女做不到,臣女師父說過不會見外人。”

“孤也算外人?”胥宸挑眉道:“孤可是你的表哥。”

“便是連臣女的父母,臣女師父也是不肯見的。”南木槿繼續說道。

“可……”胥宸還要說什麼,南皇后便打斷了他的話:“宸兒,既然槿兒的師父不肯見人,你便不要強人所難了。”

胥宸看了看南皇后,又看了看南木槿,半晌,便抿嘴一笑:“既然如此,孤便不讓表妹為難了。”

“多謝太子殿下體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