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一想顧其擇與自己之間存在的問題,南木槿便有些落寞。

隔著千年多的時光,便是顧其擇能夠在夢中來到北熠,能夠見到她又如何?

她所生活的地方,對於他來說卻只是個夢而已。

他們之間,到底隔著這麼深的溝壑!

“槿兒,在想什麼呢?”南皇后看到南木槿坐在一旁,輕輕蹙著眉似乎在想些什麼,便笑著問道。

“哦!”南木槿回過神來,忙說道:“在想我表哥的病要如何診治。”

“你啊,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看診。”文柔不由失笑道:“每日裡,除了武功便是醫術了。”

南皇后倒是不知道文柔認親的事情,不由驚訝道:“槿兒的表哥?”

文柔笑道:“娘娘,這件事情還沒來得及與您說,前些時日,冀南閔家來岐醫谷求診,結果無意中發現,我是當年閔家失散的小女兒,便認了親,槿兒所說的表哥是我大哥的兒子,不知怎麼的得了怪疾,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藥都沒用,後來便帶著他來岐醫谷求醫了,只是如今我那侄兒的怪疾雖有好轉,卻並未痊癒,所以槿兒是不是的便會琢磨。”

“竟是這樣,槿兒的醫術已經是極厲害的了,看來你那侄兒的怪疾可是著實怪得很啊!”南皇后嘆道。

“可不就說是。”說到閔少禮的怪疾,文柔也很是擔憂。

南皇后又說道:“說起來,還沒恭喜你找到家人呢,可是記起小時候的事情了?”

文柔來到岐醫谷的時候,南皇后還未出嫁,對於文柔失憶的事情自然是瞭解的。

文柔點了點頭:“想起來了。”

說著,便將當年發生的事情與南皇后說了一遍。

南皇后聽了不由義憤填膺:“這前朝皇帝奢靡荒唐,導致民不聊生,這前朝太子也竟如此心胸狹隘,一派小人行徑。”

說罷,又慶幸道:“所幸你當年能夠逃出來,也算是萬幸了。”

“是啊。”文柔嘆道:“當年若不是翠羽和他爹,只怕我也不能逃得性命,只可惜,如今便是連他們的屍骨都尋不到了,也只能立個衣冠冢罷了。”

“那翠羽也是忠僕。”南皇后拍了拍文柔的手,說道:“他們當年拼了性命護你周全,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若是他們看到你如今過得好,想來也是開心的。”

文柔點了點頭,說道:“但終究我欠了他們父女二人啊!”

“你如今安好,便是對他們最好的報答了。”南皇后見文柔有些傷感,便換了個話題:“對了,我給槿兒備了些頭面首飾,正好今日讓槿兒帶回去。”

說著,便讓明嬤嬤將那匣子取了來,南皇后開啟了匣子,笑著對南木槿說道:“槿兒,快來看看,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