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是知道的,這南谷主唯一的女兒南木槿如今一十六歲了,還未定下親事,說不準就是自家兒子的機會呢。

若是自家兒子真的能跟南大小姐定了親,那自家可就是一步登天了,至於外面那些南大小姐實際貌醜無比的傳言,也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便是南大小姐真的如外界所言貌醜又如何,架不住身份地位高貴啊,當今南皇后的嫡親侄女兒,便這一條就能抵消所有了。

就在冀南閔家籌備宴會的時候,遠在渭南的楊家卻是一片肅瑟。

楊家二老爺楊天墨一腳就將跪在眼前的心腹踹翻在地,怒斥道:“我給了你們多少時間了,好幾個月了,你們居然連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都找不出來,找不出來就罷了,你們的人居然還被扔進牢房裡去了,你們這群飯桶,簡直愚蠢之極。連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

“家主息怒,家主息怒。”那心腹忙爬回來磕頭道:“是屬下失職,只是……只是那幾個被送進牢裡的人,是……”

“是什麼?”楊天墨瞪著那心腹說道。

“是岐醫谷的人送去的。”那心腹忙說道:“還被岐醫谷的人說成了是攔路搶劫的重犯,那淳安縣的縣令仗著有岐醫谷的人在後面撐腰,根本就不肯放人。”

“什麼?”楊天墨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說岐醫谷的人也插了一腳?”

“正是。”那心腹道:“正是因為有岐醫谷的人從中作梗,那幾個人才進了牢房的,屬下甚至……甚至猜測,那楊煥主僕二人明明去了岐醫谷附近,擺明了就是要去岐醫谷求醫的,可這麼長時間卻找不到人,其中只怕也有岐醫谷的手筆。”

楊天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岐醫谷,他惹不起啊,他瞪了那心腹一眼:“岐醫谷那邊你可別給我去招惹,如今,我這家主的位置可還沒坐穩呢。”

想到這裡,楊天墨的心裡便澀澀的,若不是得貴人相助,他也除不掉他大哥搶來這家主之位,只是,楊家之中對他大哥忠心的可不少,都還盼著楊煥那小子殺回來呢,若是不除掉楊煥,只怕他這家主的位置坐得可不安穩。

可是,楊煥那小子到底藏哪裡去了?

難不成真的跟岐醫谷搭上了線?若是那樣,對他可是十分的不利啊。

那心腹小心的看了楊天墨一眼,輕聲問道:“家主,那如今?”

“找,給我繼續去找,找不到楊煥,你也別回來了。”楊天墨咬著後槽牙說道。

“是,屬下一定盡力,請家主放心。”那心腹見楊天墨沒說什麼懲罰的事情,心頭暗喜,忙表了兩句忠心就忙忙的退下去了。

楊天墨獨自坐在書房裡,暗暗思索著後面的事情,就有小廝來報:“家主,有客來訪。”

“不是說我不見客嗎?”被那小廝打斷了思緒,楊天墨不由斥道。

“呵,楊家主如今好大的架子。”

話音未落,一個穿著青色錦服的男人冷笑一聲,走進了書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