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麼就是對方是個鎖鐮天才,要麼,就是他受到過其他忍者教導了。

不過不管是哪一樣,再加上現在對方正在和橋姬大戰,就都值得淺井長政主動向其示好了。

就在淺井長政盤算著找機會放幾次冷箭,偷襲一下橋姬的時候,他忽然間注意到從開戰之後就一直不斷飄落的小雨漸漸停了,而周圍的霧氣也似乎開始逐漸消散了。

這,是否代表著橋姬的力量正在逐漸衰退呢?

他頓時振奮起來:“阿秀,做好準備,如果有必要的話,也許我們還要下河去戰上一場。”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那個半妖擊敗橋姬應該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但橋姬畢竟疑似有神靈的血統,哪怕只是最最下級的那種,她想必也有些保命的方法,還需要淺井長政親自出手,以求萬無一失。

但阿秀卻並沒有立刻應下來,看著湍流不息的河水,她似乎有些為難。

“怎麼了阿秀?你不擅長水戰嗎?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就在岸邊幫我掠陣吧。”淺井長政並沒有強求,小谷城距離琵琶湖很近,所以他的水性非常好,但阿秀一直隱居在林中,水性不好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阿秀再次搖了搖頭,同時一抹淡淡的緋紅也在她的臉上浮現,淺井長政越發不解了,甚至有些驚異,大概是因為與人交流的次數很少,所以阿秀的臉上很少有太複雜的表情,基本上只有在吃到好吃的東西時,她的表情才會稍微有些變化。

像現在這種害羞的表情,對於她來說可是件十分罕見的事情,而且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自己就已經三次看到她臉紅了。

如果說之前是因為受到橋姬那詭異法術的影響,那這次是什麼?

總不會是因為幫不上自己,所以產生了愧疚吧?可是不應該啊...

等等,淺井長政突然之間想到了最開始阿秀被淋雨的時候,她也露出了明顯的困擾,以及淡淡的害羞...

哪怕再怎麼不可思議,可是在去掉了所有的不可能之後,剩下的那個選項即使再怎麼不可思議,也很大可能會是事實。

能夠讓阿秀這麼強悍的姬武士都厭惡,還會因此害羞,那也只有每個月的那幾天了吧,她畢竟還是位年輕的女性...

看著淺井長政先是若有所思,接著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一時間阿秀臉上的紅暈不由得更甚,不過忽然之間,她扭頭看向了側後方的樹林,她似乎在那裡隱約感知到了什麼...

但是沒等她開口提醒,河中心突然傳來了一聲暴喝,隨之而來的是橋姬那得意的嬌笑聲:“醜陋的河童,卑賤的半妖,就憑你也想對我橋姬不利?給我殺死他!”

淺井長政和阿秀連忙望過去,只見剛剛還佔上風的半妖此刻卻渾身染血,左支右絀,只不過並非真的是他實力不濟,而是因為他受到了預料之外的突襲,來自那些河童的突襲!

原本只在外圍觀戰,並且還給他加油助威的夥伴們,此刻卻揮舞著利爪獠牙,對他展開了圍攻,好像他才是它們的生死大敵一樣。

偏偏他又不敢用力,生怕會傷到它們,所以眼下正節節敗退著。

至於河童們為什麼突然反覆,在看到它們那發綠的雙眼,以及橋姬手中一塊兒散發著同樣光芒的手牌之時,淺井長政就已經大概的明白了原因。

他當即不由得斷喝道:“橋姬,你手中的令牌是你自己所制,還是哪個令你討厭的男性送給你的?”

橋姬斷然否決道:“荒謬,我堂堂橋姬,又怎麼會接受男性的饋贈,是”

似乎突然間想起了什麼,橋姬當即連忙閉口不語。

可是淺井長政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果然是別人送給她的,那麼,會是和幾天前的十三櫻村那裡一樣的情況嗎?

“不是男性,那就是鬼女紅葉看到你可憐,所以才送給你的吧?”

到目前為止,淺井長政就知道這麼一個有能力,且有動機的女性大妖怪,他當然要拿出來試探一下了。

雖然一直在告訴自己不要透露過多的資訊,可是在聽到淺井長政的話之後,橋姬還是忍不住反駁起來:“鬼女紅葉?她是誰,她又有什麼資格可憐我?”

“不是紅葉?那又會是誰?”

淺井長政還想多問,但是橋姬已經不想再給他任何機會了,她輕揮紙傘,召喚出了數支水箭,同時嘴裡也不忘恐嚇道:“可惡的男人,等我把這頭河童也一起降服之後,再去找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