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也有同樣的疑慮,你有何德何能,敢和我使用一樣的名字?”

雖然淺井長政仍舊面帶微笑,但是言語之中,他卻毫不示弱。

或許是某種巧合,齋藤道三、齋藤義龍,以及他自己,三個男人的小名都是新九郎,雖然他並不喜歡這個小名,但他也不是那麼樂於和他人共享。

現在道三已死,也是時候送義龍去見他的父親了!

齋藤義龍聞言更怒:“徒呈口舌之利,就讓我看看你們淺井家的骨頭,是否能抵擋我手中的刀劍吧!”

淺井長政則仍舊面帶微笑,他只是拔出了太刀,遙遙指向了對方。

儘管沒有開口說話,但是任誰都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你能做得到的話,就儘管放馬過來吧!

“可惡,給我進攻,我要先取下你的首級,再去鷺山城殺了可惡的道三!”

隨著齋藤義龍的這一聲怒喝,早已經準備多時的義龍軍悍然展開了進攻,大量精銳的足輕在武士們的帶領下,從大約三米寬的橋樑的南側發動了衝鋒,同時數十艘大大小小船隻也載著大量足輕朝北岸前進。

沒用淺井長政開口,早已經為此準備多時的島左近等人也紛紛大聲呼喝著,讓麾下的武士和步兵們展開行動。

數百名最前面的步兵突然不約而同的向兩側展開,露出了後面黑黝黝的漆黑槍口,身為鐵炮奉行的宮部繼潤第一時間大笑出聲:“讓可惡的義龍軍嚐嚐我們的厲害,鐵炮五段擊!”

“砰砰砰!”

隨著一連串的悶響,衝得最快,同時也是最精銳的一部分武士和足輕瞬間倒下了四五十人。

長良川寬度不過幾十米,對於試圖渡河而戰的義龍軍來說,這是個極大的優點,但於此同時,這個距離也恰好處於鐵炮的最佳射程之內啊!

“砰砰砰!”

又是一連串的鐵炮聲,接著是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在義龍軍沒能做出任何反應之前,數百名鐵炮兵一口氣打出了上千發彈藥,在早已經提前做好準備,並且身邊有大量步兵的掩護下,哪怕敵方看起來極為兇猛,距離自己又只有區區幾十米,但是所有的鐵炮兵卻都鎮定自若,十分穩定的扣動著扳機。

不僅僅是對於友軍的信任,更是因為他們早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戰鬥了。

不管是佐和山城和野良田的六角家,還是鷺山城下的義龍軍,亦或者是眼前的敵人,在鐵炮的面前都沒有任何區別,他們只會有同一個下場!

短短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裡,至少有超過五百名義龍軍的將士失去了性命,大量的屍體幾乎將長良川為止阻塞,河水更是瞬間被染成了紅色。

第一次見到大規模鐵炮發威的義龍軍,幾乎全都被如此殘酷的攻擊給驚呆了,甚至連齋藤義龍本人都是心中驚懼。

可惡,這就是淺井長政用以擊敗六角家的武器嗎?竟然和那個尾張大傻瓜使用了同樣的招數!

那自己和自己隱藏的那些力量,又能否在這種武器面前倖存呢?

但隨即他用力的咬了咬牙,不,根本不用懷疑,那種自己情願捨棄一切所換來的力量,一定能夠擊敗這些可惡的人類,自己可不僅僅要超越道三,更是要征服整個尼朋啊!

在那宛若雷霆般的鐵炮聲逐漸消弭之後,倖存的義龍軍才終於來得及反應,不少足輕當即哭喊著試圖向後撤退,原本還算整齊的隊形瞬間消失無蹤。

“這,這是什麼啊?”

“怪物啊!”

“我可不想和他們打!”

“竹腰尚光大人討死了!”

“跑,快跑啊!”

眼看著大量足輕就要潰逃,甚至反過來衝擊己方的陣型了,齋藤義龍當即飛快拔刀出鞘,直接策馬朝一群騷動著的足輕衝了過去。

一長一短兩把太刀同時揮舞,血光乍現,瞬間就斬飛了數個頭顱,不止展現出了超凡的武藝,更顯示出了他擁有兩把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