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定計(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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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川城,是遠藤家世代的領地,遠藤直經話都說到了這裡,顯然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比起那個平庸無能,且無法發揮他武功的大名,他當然更加傾向於英明勇武,且和他有師徒關係的少主。
新九郎笑著點點頭:“我已經瞭解直經大人的心了,如有必要,我會的。還請您繼續說吧。”
雖然新九郎沒有直接答應下來,但是遠藤直經的心卻也算是落了地,因為他已經明確的表達了自己對少主的忠誠。
不過,他還需要更進一步,徹底成為少主的心腹,因為敏銳的他,已經從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感覺到了那麼一絲絲不和諧,也許,是時候真正徹底的站在少主身旁了。
遠藤直經伸手從懷中掏出了兩個小巧令牌,擺放在了地面上。
“少主,這是甲賀和伊賀的秘令,攜帶秘令者,會被視為他們中忍的客人。同時出示秘令後,也可以請一名下忍做一件不危害他們忍者裡,也不危害他們首領或他們本身的事情,還請少主留用。”
看著那兩枚小巧的,幾乎一模一樣,唯有上面刻著的字不同的令牌,新九郎在感覺詫異和感動的同時,也有更多的疑惑。
“直經大人,您還真是讓我驚歎不已啊,這兩枚令牌,想必花費了您很多的精力吧。而且他們兩家似乎敵對的吧,為何令牌卻如此相像?”
和常規認知的不同,在尼朋的忍者之中,上忍、中忍、下忍,並不完全是他們的實力劃分,同時也是他們各自在組織中職業和地位的劃分。
一般而言,下忍是武力擔當,中忍是小規模組織作戰的頭目,上忍則是智囊忍,負責統籌全域性,後兩者大多不會親自參加一線搏殺,也沒有規定說他們的實力必須冠絕群雄。
當然了,因為忍者是一種生活在黑暗中的職業,他們不僅要抵禦敵對忍者的襲擊,也要防備來自背後的暗襲,所以一般來說,中忍和上忍的實力也不會太差,否則他們也沒那個命從下忍逐漸升上去。
能夠同時獲得兩枚秘令,眼前這位淺井家的猛將,比新九郎想像中的還要更加神秘了,虧他原本還以為已經完全瞭解了對方。
“少主謬讚了。”
遠藤直經先是客氣了一句,然後才給新九郎敘說了其中詳情。
原來和外人所以為的不同,甲賀忍者和伊賀忍者之間其實並無任何深仇大恨,甚至他們之間還有很多通婚血脈,雖然因為雙方的老窩距離過近,再加上有職業競爭,彼此之間難免會有些摩擦,但還遠遠不到那種你死我活的地步。
之所以外人認為他們之間有生死仇恨,完全是他們刻意營造出來的。
忍者是黑暗中的職業,只為錢財和利益而生,哪怕因為身份原因而無法攻城掠地,但他們的存在對於武士而言,本身就是一種強烈的威脅。
真正的武士視戰死沙場為榮耀,沒有誰願意在睡夢中屈辱的死於忍者之手。
但是為了忍者組織能夠生存下去,死於甲賀、伊賀兩家手中的武士可不在少數,這讓他們收穫了大量錢財的同時,也收穫了更多的仇恨。
最後還是兩家共同商議,為了避免被某家大名擔心他們的威脅,或者純粹是看不慣而直接動用武力剷平,他們最終制造了現在的假象。
他們想要告訴外人,伊賀和甲賀忍者每天都在彼此仇殺,死傷慘重,根本無力去搞什麼大事。
遠藤直經也是在特殊情況下,拯救了一對兒忍者情侶,偏偏他們分別是來自伊賀和甲賀的中忍,擁有不低的地位,所以才逐漸和忍者們熟絡起來。
最後憑藉他自身的出色能力,他和兩個忍者裡的不少忍者們關係都搞得不錯,不僅學了些忍術,也獲得了這兩枚代表友誼的秘令。
新九郎笑著收了起來,雖然六角家絕對不敢在這種情況下派忍者襲擊自己,因為那等於破壞了尼朋預設的某種規則,而且基本上也不會有忍者傻到接受刺殺大名或者大名嫡子的任務,不過留著它們,也許會有些特殊的用處。
見到新九郎收下了秘令,並且對自己表達了感謝,遠藤直經知道自己這一步是走對了,他頓時就精神一振,繼續報告起其他的資訊來。
“伊賀忍者們也傳來訊息,除了被少主您所討伐的豬妖以外,最近在尼朋各地都逐漸開始有或詭秘或恐怖的事件發生,其中很多都無法用常理來解釋。”
新九郎立刻就抓住了事情的關鍵:“所以說,也有可能是真正的妖怪了?”
遠藤直經微微點頭:“至少到現在為止,忍者們只發現了一小部分是由強盜冒充妖怪做的,可是剩下的大部分卻都無法解釋,至於具體的情況,他們還需要進行進一步調查。”
儘管在以前真正見過妖怪的人很少,但是它們的傳說卻一直在尼朋廣泛流傳,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在於,有不少強盜、山賊之流,都在借妖怪之名行劫掠或殺戮之事,這也是他們的一種生存方式。
許多武士都樂於討伐強盜,以彰顯自己的武功,並且從強盜處獲得被他們搜刮的金銀,這是一件有利可圖的事情。
但如果聽說是妖怪作亂的話,不管多麼英勇的武士,在行動之前必然會有更多的考慮。
妖怪的強大是一個原因,在付出了慘重傷亡之後,能不能收回成本也是一個原因,他們可不會認為妖怪也會喜歡收集人類的財寶。
所以久而久之,很多強盜都喜歡以妖怪之名行事,以此來保護自己。
新九郎不由得若有所思:“那麼,這些詭異的事件是同一時間發生,還是依次在各地展開?”
他想到了鬼女紅葉。
幾日之前,對方被他身上的黃龍所驚退,短時間內必然是不會敢於接近近江地區了,但是像她那種滿身血腥的妖怪,新九郎可不認為她會一直安分下去,鬧出點事情是早晚的。
遠藤直經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如實回答了:“雖然略有區別,但整體而言,大概都是近半年內發生的,四國、越後、甲斐、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