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官坐在一張几案前,陰沉著臉,眼睛像鷹一樣冷漠的注觀著一切。

這裡是一間刑訊室,因為我發現了不管是牆上,還是桌上都掛著和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刑具,根本叫不出名。

要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這種架勢。此時我已面如土色,知道今天躲不過去了。很快我被他們用鐵鏈固定到刑具架上,雙臂橫舉由鎖鏈纏繞。

“卞知秋,你要識相的話,現在就畫押認罪,不然別怪我手下無情,讓你受皮肉之苦。”現在的朱縣令與之前大堂公審時大相徑庭,就像換了一副面孔。之前還覺得猾稽可笑,此時卻是冰冷猙獰。

雖說是七月天,刑訊房裡生著一隻碳火盆,衙役們脫了上衣還在冒汗。

可對我來說整個房間散發著陰冷之氣,不覺開始渾身發冷,顫著音為自己壯膽,哪怕一絲一毫的機會:“朱大人,此案疑點頗多,做案工具、證人、還有死者之妻,難道大人不再仔細調查調查?讓真真的兇手逍遙法外?”

“冥頑不靈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朱縣令好像並不想與我多廢話,著急結案。

朱縣官對旁邊衙役使了個眼色,衙役們早就蠢蠢欲動。只見阿四率先拿了根壯年人胳膊粗的棒子向我揮來。

我暗道他分明是奔我的命而來:“我命休矣!”

一旁的獄頭說時遲,那時快拿起自己的棒子挑開阿四的棒子,大罵道:“你個蠢貨,這會要了他的命。”

朱縣令這時也皺了皺眉頭,“上面交代不要出人命,不要弄出明顯的傷口,不要有血流出來.......”

我留意到朱縣官口中的“上面交代”,看來我今日真的在劫難逃。

沒有人注意到在剛剛棒子落下的千鈞一髮時候,我尾戒上的鳳眼亮了,形成一圈看不見的保命防護罩,護在了我的四周。

“大人,這不出人命還好說,但不弄出明顯傷口、不流血怎麼做到?”獄頭為難的問朱縣令。

“養你們吃乾飯的,這點小事還用我教?”朱縣令大罵獄頭。

阿四忙湊到朱縣令跟前:“大人我有辦法。”

“說.......”

“不用大刑具,只弄出小傷,藏在衣服裡面蓋著,別人也瞧不見。”

獄頭問:“那不流血怎麼做到?”

阿四得意的鄙了我一眼,這一眼讓我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不由背脊發涼,打了一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