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都是我沒用,一點忙都幫不上。”他把頭深深地埋在我懷裡。

我下意識輕輕拍著這個大男孩,雖然知道他這趟來意味著沒有請到狀師,但我內心是充實安定的,還有比擁有這樣的隊友朋友更值得開心的事嗎?

我怕他太自責,把話題一轉,“還記得我說過的維達.加爾嗎?他昨天已出發去深潭找潭主了。”應潭主的要求,潭主的事我只告訴過文軒。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去深潭尋找。”文軒猛地抬起頭,暗淡的眸光明亮了起來,“我也要去!”

“他已離開一夜了,再說潭主對你又不熟,你長的這麼好,別被他扣下。”我不想再多一個人為我冒險,另外深潭四周的迷瘴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抗的,便開玩笑道。

文軒沒再提,默默的捧起我的腳。我欲抽回,不想他看到擔心,卻被他按住放在自己腿上。小心翼翼的幫我把襪子褪了下來,上面又是血跡斑斑。

這襪子和鞋子還是他第一次來探視時給我帶的。他從揹包裡拿出急救包,從裡面拿出消炎棉,幫我消炎拭擦。之後又拿了雙乾淨的襪子幫我換上,再為我穿上鞋。

我怕他太傷感,隨口提起隊友們:“澹臺他們怎麼樣了?”

“暫時還被扣押著……”可能想到這個時候跟我講不好,話鋒一轉,“誰都比你強,你還擔心別人?只要你脫身了大家才真真能安心。”

我嘆了口氣:“是我連累他們了。”

“那胡薇……”我想問不敢問,最後還是問出的了口。

“她這幾天一直縮在客棧裡,不吃不喝的。可現在懊悔有什麼用?事件已經發生。反倒因為她總呆在客棧,這幾天還算平安。不過你現在先管好自己,要知道大家全心繫在你身上。”說到胡薇,文軒還有些氣惱,語氣不太好。

“你也別怪她,都是我的錯,我不離開就沒事了。她一個女孩子發生這種事壓力一定很大,你要寬容她些。”我為胡薇解釋,不希望她受到我的牽連,本來分手的事打擊就夠大了。

“還有請你轉告大家,別太為我擔心。該吃,吃。該喝,喝。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別明天我出去了,你們個個反而累倒了。”

我自然知道外邊的情況,這個案子一天不結,所有人都不可能安生,日子也都不好過,只怕住在客棧裡都會遭受白眼。

文軒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我們現在全住在再來客棧,就是第一天投宿的那間。老闆最喜蓮,說出淤泥而不染那個。老闆人很好,一點沒為難我們。

還說:“出來混都不容易。每天還為我們打氣加油,希望案件真相大白於天下。也幫我們找關係,找狀師,只是大家一聽說是這個案子就.......那個你看是不是‘再來’,現在我們真的又再回到那間客棧去了。”說到案子他把話又岔開了。

“還是有明白事理的人。”我心裡一酸,委屈的感覺油然而生,差點流出淚來。

“知秋,你一定要堅持住。你看這幾天人都瘦了一圈,別還沒開堂重審,你自己先垮了。明天開堂我們都會去為你吶喊助威。”文軒差點忘了他來的目的,不管怎樣,狀態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