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過審,你現在是殺人嫌疑犯,是不準與外界交流串通的。本該今天過審,但你實在是醉的厲害。叫不醒,水都潑不醒,嘴裡還一直說胡話。在這裡你也是頭一個!只好改到明天提審,你好好想想明天該怎麼說,做好準備吧。”

我一摸衣服真的還有些溼。還好是七月天,乾的快,不然一定受涼。揹包被扣押了還好說,但鞋子怎麼也掉了?這靴子可不是那麼容易脫落的,只一個可能,被扣押了。但左思右想卻想不出個所以然,只好先放下。

我又向麻子大哥問了些關於過審的情況,完全跟電視古代審訊程式一樣。我再沒說話,找到門口之前分發的一碗稀飯一個饅頭,默默的吃了起來,琢磨著明天該怎麼說。

我為昨天不負責的離去,給隊友們造成影響感到內疚。我平時也不是衝動的人,為什麼昨天情緒會如此失控?只怕現在隊友們又在到處找我。

昨天我還陪他們一起找伍侯三人,今天我又深陷囹圄。要想辦法聯絡上隊友才行,突然腦袋裡出現一個人的身影,也許可以找他幫忙,但首先是要想辦法聯絡到他才行。

這個時候文軒顧不及怪罪胡薇,帶領著隊友們正到處尋找我……

我這一夜睡的極不安神,也許是白天睡夠了,盡做些斷斷續續的夢,沒一個完整的,沒一個清晣的,醒來全不記得 。

天矇矇亮,我頂著黑眼圈被獄卒叫醒。扔給我一碗薄粥和一個灰面饅頭,還有碟黑乎乎的小菜,叫我快吃,一會來人提審。

隔壁的大麻子見獄卒離去,“小子,吃飽點,一會得受審好久。祝你好運氣!”

我看了看那碟黑色小菜,忍住還是把粥和饅頭嚥了下去。

大概早上還不到八點,獄頭親自帶著幾個獄卒前來押送。可能我的罪名是殺人嫌疑犯,給我帶上了厚重的鐐銬,還沒移步就刮掉了腳腕上一層皮。

於是我說:“請問我的鞋呢?能不能給我找雙鞋穿。”

獄卒推了我一把:“你個殺人犯,還墨跡什麼?快走,縣官大人還等著呢。”

我為自己辯解:“只是殺人嫌疑犯,再說就算是殺人犯也有人權,不能不給鞋穿。我這腳都被鐐銬磨破了,怎麼走?”

獄頭走過來斜著眼看我:“挺橫呀!看這細皮嫩肉的……廢什麼話?在這裡我說你是殺人犯就是殺人犯,還想要人權!可以呀!阿四給他換副鐐銬。”

原來那個惡卒叫阿四。

於是阿四又給我換了一副更厚重的鐐銬,還譏笑道:“這下可滿意了?走吧!”

我氣結,終於體會到什麼是寸步難行,正要再跟他們理論時。

隔壁的大麻子忍不住提醒:“別再說了,你用手提著走,不然……”

阿四橫了大麻子一眼:“大麻子你過的挺好呀!看來要敲打敲打了……”

大麻子忙賠笑:“不……不……阿四哥,這不他個新人不懂事,我教他做人,您多擔待著點。”

阿四“哼”了一聲,“回來再收拾你。”

我看差點連累大麻子,嚥下這口氣不再言語,依照大麻子的話,提起了鐐銬行走。

可能見我走的實在是太慢,上來兩個獄卒不客氣的一邊一個,架起我就走。鐐銬拖在地上,一路上發出沉重的回聲。引起監牢中犯人們麻木的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