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喝!”文軒也應和著。

酒是最好拉近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要不一個飯局就能簽下一份協議或合同呢。

所以熟悉的,不熟悉的,幾杯下來,就成了勾肩搭背的兄弟。

服務員也不停給眾人上菜倒酒,眾人熱情高漲。連女生們都放開喝了不少果酒,其中張沁城喝得最多,也不醉。

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如盈盈秋水,顧盼神飛,閃爍著異樣的光彩,眼神時刻追隨著那道身影,笑容始終掛在微紅的臉上,顯得高貴優雅。

男生們趁此紛紛與她敬酒,她也微笑著一一回敬。

我喝酒向來不行,躲在一邊笑咪咪看著他們。胡薇也在身側陪著我,我幾次催她去跟大家一起玩,她也不去。

“卞知秋,我敬你!”大家知道我不能喝酒,很少有人勸酒,轉身一看是澹臺清濯。

“對不起,我不喝酒。”雖然與他產生隔閡,但我還是禮貌性拒絕。

他已滿臉通紅,口舌不清:“莫不是你還對我有成見?”

“沒有,我真不喝酒。”我再次強調。

“就是對我有意見!”澹臺說著要伸手拉我。

我忙避開他:“你喝醉了!”

可能我躲開他,他沒拉住我,反倒重心不穩,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見狀我又不得不扶住他。

他見我扶他更開心了,把酒杯往我面前一舉:“來!喝了它,我才信你對我沒有成見。”

見他站穩後,我鬆開他的手準備離去。

哪知他手勁很大,沒防備,酒杯就碰到我的唇上。

文軒見狀過來解圍,澹臺推開他說:“沒你的事,我要跟他喝。”

我要推開他的手,那知他鬆開的另一隻手緊緊摟住了我的腰,酒直接灌進我口中。

“咳咳咳咳!”突如其來的酒精帶著一股子辛辣刺激著我的咽管,我發出了劇烈的咳嗽。

澹臺清濯高興了,說:“這樣我才信你!”

我一直忍受著他的無理取鬧才造成他今天得寸進尺。

我憤怒的拿起一杯酒全數潑到他的俊臉上:“澹臺清濯你太過分了,我和你勢不兩立!”

我們間的爭執引起眾人注意,紛紛上前勸阻。

澹臺清濯不知是不是酒醒了還是根本沒醉,呆滯的站著,一時間酒桌上是亢長的安靜。

他臉上的酒順著脖子一直流到身上,也不拭擦,良久開口:“對不起,沒想到你這麼厭惡我,我以後一定退避三舍,不再打擾你。”

這時我已不勝酒力搖搖欲墜,文軒扶住我向澹臺清濯吼道:“你灌他的是什麼酒?”說著看了一眼邊上的酒瓶,老天!竟是六十四度的國釀白酒。

話音剛落,只聽“撲通”我就倒下了,差點把文軒也帶倒。大家七手八腳把我送進了房間。

只留下澹臺清濯一人臉色蒼白如紙,兩眼空洞,神色懊悔的站在那裡,他才知道我是真的不能喝酒。

眾人把我安頓好後,胡薇和文軒都想留下來照顧我。但胡薇說了句:“你覺得他醒來想看見你嗎?”文軒抿嘴不語,終是離開了。

半夜一道黑影閃進我的房間,立在床邊饒有興致看著床上熟睡的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聽他含糊不清自語:“還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