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在糾結中睡著了,卻睡的及其不安穩。

迷糊中好像聽到有人說話,說話的人很焦急:“泠琤,快!快帶未兒走。”那個叫泠琤的懷裡抱著襁褓,不捨離去。

“我們至少還能保全未兒,而未兒這麼小,沒有你,他斷斷長不成。求你帶未兒快走,未兒交給你了。”

“楓晴,我不能離開你!要走我們一起走!”

“你知道的,那不可能,通道會撕碎我。我答應你,脫困就去找你,你快走!”說罷不再理泠琤,掙扎著拼盡全力雙手交錯繪畫出一個人大小的鏡子,然後把泠琤推了進去。

“楓晴!”鏡子裡最後傳出泠琤絕望的呼喚。

我暗暗咋舌,發生了什麼事必須決然的分離?我想看清楚這個人的相貌,卻始終看不清。

此時楓晴已脫力,但她仍不歇息,用盡全力使著勁,嘴裡含著一縷斷髮,汗流了滿面。正當我不明所以時,又聽到一聲“哇…哇……”傳來嚶嚶的哭聲。

只見楓晴勉強睜大了眼睛,面帶溫柔的微笑自言自語道:“叫你央兒吧,未央的央 ?”

四周突然吵雜起來,只見楓晴臉色一變……

畫面在此時突然泛起陣陣漣漪,鏡子一閃而過,消失的無影無蹤。

之後又不斷一個接一個做著夢,都是光怪陸離,匪夷所思,又都沒第一個夢來的清晰。

“知秋,起床了!做了什麼夢,現在還起不來,以前你可是最早起床的。”艾然站在帳篷外催促著我。

“嗯,已經很晚了嗎?”我在朦朧中問道。

“馬上要出發了。”

我立馬翻身起來,“這麼晚了,你怎麼不早點叫我?”

“是文軒說讓你多睡會兒。”艾然酸溜溜道。“對了,你和文軒到底怎麼回事?神神叨叨的?”

“文軒!對了,文軒,我該如何面對你?我喜歡你,但我真的無法接受。”

連續幾天的翻山越嶺我都儘量避開文軒,不是討厭他,而是我要驗證自己,能不能離開他,是不是喜歡他?文軒也應了我的話,沒再找我,給我時間思考並等待。

十萬大山據說面積有2600平方公里,長約100多公里,寬3040公里,海拔1500米,分佈多個地區。而海拔600米以上大山有200多座。

而我們正在攀登200座的其中一座大山,雖然前幾天不知爬了多少座。但遠遠望去,仍然綿亙數十公里,重巒迭嶂,像鞏守的長城,彎延崎嶇。

危險如總負責說的已經清理乾淨,除上次那條水蛇外,都是溫順的小獸。行在此山中,更覺心曠神怡,既使得不到名次,也不虛此行,學會的經驗才是一生中最寶貴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