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就不要亂跑。」

謝銘月生著氣,掙扎幾下掙扎不開,只一聲鬨笑。

「死與不死,都是我的事。」

冷眸一

掃,燕有望道,「你是本王的妻,你的事,什麼時候由你做主?」

他不再看她,極快地切近從照壁出來的一處石壁。這個時候謝銘月才發現,那長了青苔上的石壁上,從上到下鑿了一排小孔,小孔的表面,另有一條從上面垂下來的粗繩。極目望去,看不到止境,也看不到繩子究竟有多長……

同事們都是在皇陵裡頭,燕有望要籌辦如許的東西,不但要鑿石壁,還要找繩子,那得多不等閒?她曉得燕有望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救她,心下分解便軟了,想說幾句軟話緩和一下空氣,可他明燕不想理會她,看她張嘴便黑著臉扭開了。

她沒了出口的勇氣。

燕有望一隻手拽著繩子,試了試承載力。

「過來!」

他說完,把繩子的底端纏在她的腰間。

然後再把她拴在自己的背上,雙手覆著鑿出的小孔,一級一級像爬梯子似的,往上攀登。

兩片面的身材牢牢相觸,呼吸可聞,卻許久無言。

作為後世的特種兵,謝銘月其實沒有辣麼弱,可到這個期間,一個崇尚武力的期間,加上無論到哪裡,都有燕有望無所不至的柯護,她發現自己那點本領,宛若在逐步退化……這個石壁很高,很陡,她仰面都望不到頂,燕有望馱著她走得很穩,很慢,卻並不吃力。

空氣低壓,二人之間宛若籠了一層煙雲,令人窒息。

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感受。

如果非切身材驗,謝銘月很難用語言表述。

有尷尬,有無奈,也有生氣……另有一種淡淡的傲嬌。

壁虎似的,爬著,往上爬著,宛若一個良久的世紀,謝銘月終於瞥見了上面的火光。

「殿下!是殿下上來了。」

王軍、魏樂、特一等一群南晏的侍衛喜悅的叫喊著,興奮起來。可如風與拉古拉兩個互視一眼,等燕有望抱住謝銘月躍上石壁頂上之時,趕緊往下一瞅。

「殿下,可有見到大汗?」

燕有望掃瞭如風一眼,一個字都無。

還想再問的話,被如風嚥了回去,他打聽燕有望的為人,見狀內心一凜,便大致曉得他肯定與魏崢之間發生了什麼事,要否則燕有望不至於漠不關心。如風不敢再問,與拉古拉兩片面低聲商議一下,便速率極快地順著那條繩子往下滑去……

魏樂看著沉默不語謝銘月,愣了一下,撲過來拉住她的手,喜極而泣。

「王妃,你沒事吧?」

謝銘月微微一笑,抿著唇搖頭。

「沒事就好。」魏樂揚起唇,看她表情過失,又狐疑的皺眉,「有哪裡不舒適?」

謝銘月唇角一勾,重重握下她的手,「沒有什麼?你們呢,有沒有遇到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