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恬靜一會。」

她適才出口,並沒有與他客氣,用了實足十的氣力,魏崢的肩膀上,這會兒還火辣辣的疼痛著,看她出了氣心情似是好了少許,他臉上的笑容也更為溫情起來。

「你如果有樂趣,我可以與你敘敘話。」

「我沒有樂趣。」現在除了出去和見到燕有望,確認他安全無事,謝銘月對什麼都不感樂趣。

「阿楚——」魏崢聲音突地一沉,目光定定地看著她,像是魔怔了普通,語氣更有些更咽,「我能與你說話的時機,未幾了。」

「什麼好處?」謝銘月沒好氣。

他一笑,「如果是出不去,我們很快便會餓死。」

說罷,感受到她身子一僵,他雙臂緊了緊,把她抱得深深的,微低的頭,也幾乎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聲音喃喃,「如果是出去了,從此海說神聊,再見亦不知何年何月……更有甚者,死生都不復相見。」

這人毒辣無恥,但很少這般說話。

謝銘月眉稍緊,喉間稍熱,身子卻微微一軟。

「你先放開我再說。」

看她紅得仿如果滴血的小臉兒,在照壁暖融融的光線下格外清麗,魏崢內心一蕩,情難自禁地加重了雙臂的力道,把她牢牢摟在懷中,低低喚一聲「阿楚」,卻又趕在她生氣的罵人以前,鬆開她,笑出一抹玩味來。

「開個玩笑,不要生氣。」

謝銘月猛地脫手來,高高揚起。

可那掌心揮到半空,又停了下來。

與他幽暗的眼珠對視一瞬,她終是放動手。

「姑奶奶對登徒子,是歷來不客氣的……這一回,看在你們同在一條船上,臨時先饒了你。」

「你值得我做登徒子?」

魏崢那一隻撫過她的手指,偷偷捏了一下,像是在感受手上餘溫。可他嘴裡的話,伴著鬨笑聲,卻是說得毫不客氣。

「我只是想試試,兩年不見,你這身子,倒底有沒有長出一絲婦人的線條來?能不可以讓我有一點點興致。」

謝銘月眉梢揚起,眸底恨恨。

可看著他,她並不吭聲兒。

在男女之間說到含糊的話題時,吃虧的老是女人,她懂。可她沒有想到,魏崢這混蛋的嘴會有辣麼毒。

用眼風高低掃她一遍,他涼涼地道。

「很鮮明我想多了,你與過去沒有涓滴變化……或是那般的令人……下不去嘴,也不知泰王為什麼情有獨鍾。」

一句「下不去嘴」,可以說是對女人很大限制的凌辱。謝銘月也是一個正常佳,被鬚眉這般鄙視,下分解便心火上漲,恨不得撕了這廝。

她偏生又不同於普通佳,不等火氣發出來,便分解到了什麼,生生壓住那火,歪曲的面部表情逐步平易,一臉無所謂的鬨笑。

「多謝你下不去嘴,如果否則我另有生路麼?」

魏崢眉目稍稍一涼。

他明燕瞥見了她在生氣,可偏生她卻連一點點正常的情緒都不喜悅展露在他的眼前,慳吝得連真真正正的發怒都不肯給他。

「你真是一個狠心的女人。」

謝銘月眉一沉,正直地坐在他對面,沉默好一下子,剛剛無奈地閉了閉眼,皺著眉頭道,「你想與我敘的,即是如許的話?如果是如許,你恐怕要掃興了,我歷來不缺人打擊。」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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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他欲言又止。

「你如果沒有主要的事,就閉目養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