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有望天然不會彙報他緣由。他逐步抽回劍,看著那人頂著一張「冤死臉」重重地倒在地上,好半晌兒都沒有滾動。

劍柄上的幽光,射入謝銘月的眼中。

她微微眯了眯眼,還沒有說話,魏崢便出了口。

「你該當留下活口的。」

「不須要。」他的話,鮮明是對燕有望說的,接話的人,天然也是燕有望,他道:「這種人,不會通曉太多工作,留著鋪張食糧。」

他淡定的眉眼,他淡定的話語,加上魏崢的態度,以及適才發生在塔殿內的詭譎工作,讓眾人面面相覷著,丈二的和尚摸不著思維。

燕有望與魏崢兩片面……畢竟是敵?是友?是合作?

就在此時,瘋老頭兒卻悶悶一笑,在眾人驚惶的目光注視下,走到道常和尚的身邊,朝他放開了枯瘦的手。

「……雞腿……要吃雞腿。」

他那樣子,看著明燕或是瘋子啊?

由瘋到不瘋,他究竟瘋不瘋?

眾人都愣了,道常和尚卻一臉清靜。

「阿彌陀佛!」他看著瘋老頭兒,無奈的一嘆,「夏公……等出了陵墓的時候,才有雞腿吃的。」

瘋老頭很不寫意,「你個大和尚說好的,我那般學著說一句話,便有雞腿吃的。你騙人。」

道常蹙眉,「……雞腿是有,在陵墓外。」

瘋老頭兒又伸了伸手,「雞腿有,你就拿來。」

道常有一種秀才遇到兵的感受,苦笑著,卻也沒有喊佛祖來得救,只道:「在陵墓外,如何拿得來?」

瘋老頭給了他一個看「傻瓜」的眼神兒,哼哼道:「天然是你自己去拿,未必我去麼?」

「……」道常傻了,佛祖也救不了他。

夏廷贛的腦子雖然有些不正常,但宛若還沒有抵達完全不通曉事兒的水平。看道常這般,他耷拉下眉頭,瞪了一眼,哼道,「不講名譽者,斬!」

「……」

瘋子或是瘋子,壓根兒就沒有甦醒過。

那一句「選女兒」的話,是道常和尚教的。

怪不得先前連續在「搞基情」,這般。

可燕有望與魏崢兩片面的基情,又是什麼時候搞上的?從同事到仇敵,又從仇敵到同事,變化得會不會太變了?

謝銘月冥思苦想不得解,默了默,吹捧了眉梢。

「哪個來註釋一下,究竟奈何回事?」

燕有望抽回寶劍,看向她,「有人要殺夏公滅口。」

謝銘月不解,「為什麼要殺他,他瘋了?」

燕有望道,「可他適才好了,是裝瘋的,那人便沉不住氣了。」

謝銘月一愣,「那你咋發現暗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