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攥著雙手,咬緊了下唇,身子幾不行察的輕顫起來。

像是感受到她的緊張,王軍蹙著眉頭,沉了嗓子問。

「弄痛你了?」

「沒,沒事兒。」魏樂的臉燒得更紅,想要說點什麼,又以為尷尬,只好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小聲告歉道,「陳大哥……繁難你了,王妃說蛇毒很烈,你仔細著點,如果是受不住,便不吸也罷,我不可以帶累了你。」

「毋庸客氣!」

王軍乾脆地說完,她的裙子已經卷到了大腿位置,只堪堪暴露傷口,他便知禮的停動手,不再往上繼續撩動。然後,目光爍爍的一瞥,他逐步地半跪下去,低下頭,湊近了她略微紅腫的傷口。

「會有點痛,你忍著點兒。」

說罷不待魏樂回應,他的嘴輕輕覆上傷口,那虔敬的姿勢,那細心的呵護……即使是鐵石心傷之人,也能動容,更況且是魏樂這般就將他擺在心上的女人?如何抵得住這般不要命的珍視?

心窩一軟,她滿身幾乎都化成了水。

「陳大哥……」

王軍沒有仰面,眼皮微微翕動著,發出一個迷糊的聲音。

「嗯?痛?」

魏樂暗吸一口吻,搖頭,緊張地閉上了雙眼。

傷口哪裡還會有痛?在他溫軟的嘴唇貼合下,輕輕刷過舌,帶著緊張的吮,無一不是他的珍愛……這並不是情愛的吻,卻比情愛之吻更為鬆軟,更為甜美,從他唇舌覆蓋的處所起,逐漸蔓延,直達心臟,把一顆心精密的纏住,滿身高低都隨之歡樂鼓舞,激動萬分……或說是神魂顛倒也不為過。

她胸中小鹿在蹦噠著,正異想天開。

突地,傷口上一下火辣辣的刺痛。

她下分解展開眼,「嘶」一聲,低下頭去。

不巧,目光正好撞上王軍的眼。

他皺著眉頭,「痛了?我等下輕少許。」

魏樂看到他臉上的正經,想到自己腦子裡的「不正經」,靈臺一清,面色頃刻紅得更為通透,出口時,緊張得差一點咬到舌頭,「不,不痛,你無謂管我……再說,如果不痛,豈不是清不了殘毒?」

「那你忍著,如果痛了,便喚我。」

他的唇上,沾了一絲她的血。

但他表情冷靜,目光平易,宛若真的只是當做一項工作,並沒有半分旖旎。

「好。多謝……」

魏樂再一次閉上眼,是為了掩蓋自己的愧疚。可當他溫軟的唇舌再一次貼在她的傷口時,那貼合的觸感,或是讓她心跳加快,緊張得腳指都捲了起來……在他的吸吮裡,傷口癢癢,很癢癢,那癢普及滿身,整個身子都不安的股慄起來……那是一種繁雜的,同化了興奮、不安與期待的癢癢……如果是用謝銘月的話來描述,即是獸血已沸騰,願望被喚起。

「再忍忍!」

吸出一口血,王軍偏頭吐出。

他並不看魏樂,只是重疊著自己的工作。

一口,又一口,他用唇舌洗刷著她的傷口,也潮溼了她的眼圈兒。

「陳大哥……」她喃喃低喚,著實不忍他這般為己。

王軍聽見,仰面,「很快就好,不急。」

魏樂不敢去看那半跪在自己腿邊的鬚眉,只搖了搖頭。

「我不是痛,是不想……你這般委屈自己。」

在姑娘們的內心,凡是是自己喜好的鬚眉,都是自己的神,神應該是被供奉在心尖上的,是應該高高在上的,也是應該讓她去奉養他的……她奈何也沒有想到,第一次的親切,竟是王軍這般待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