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失勁兒!為了不踩燕有望的雷區,她緊張地扶著他胳膊,笑吟吟的回覆。

「沒事兒,他那人皮糙肉厚的,我或是先顧著你……」

「錯了,他是細皮嫩肉!爺才是皮糙肉厚。」燕有望的樣子竟是相配固執,或說是可貴的固執,說罷見謝銘月不吭聲兒,他斜眼一瞄魏崢,又攬了攬她的肩膀。

「乖,去吧,你是個大夫。」

拿她的話來堵她的嘴,拿她的搶來戳她的心。

丫夠狠的啊!

謝銘月不清楚這廝究竟中了什麼邪,想了少焉,突地清楚了,嘿嘿一笑,小步上前挽住他的胳膊,皮笑肉不笑地偏頭看著他,道,「我曉得了,燕有望,你讓我過去,這內心其實疼痛得在滴血吧?麼,適才在流沙裡下滑時,魏崢肝腦塗地的抱住我們……雖然你不情願,可或是變相欠了他的情面,你是想還清情面,輕裝上路?嗯?」

燕有望身子微僵,緩緩側頭看她,不吭聲。

謝銘月抿了抿唇,但笑不語。

大致是被說中了苦衷,燕有望咳嗽一下,輕輕拂開她的手,朝魏崢的方向淡淡看了一眼,擺出一副情操高尚、助人為樂、心胸開闊的樣子,拔高了聲音,「謝銘月,不要犟了,先去看看大汗……我兩個是自己人,毋庸講這虛禮。」

「……」

鬚眉吃味兒……怎的像孩子?來不來先把彼此身份擺平了。

謝銘月看他一副傲嬌的樣兒,想笑,又不敢笑,趕緊把他胳膊拽迴歸,拉住往地上一坐,小聲嗔怒道,「得了吧你,不要裝了……傷口不處理,一會薰染了可沒人理你。趕緊的,閉上嘴,坐好。」

她的樣子像個大人在訓小孩兒……

當然,燕有望長了這麼大,也就這個女人敢這麼訓他。

並且,還訓得他甘之如飴。

「唉,好吧。」

他像是迫不得已,可看向魏崢的目光卻……隱約有自滿。

謝銘月看不見他兩個的目光交換,只蹲身迅速為他處理著傷口。

火光裡,魏崢頎長的身姿,懶洋洋地走了過來。

他看了一眼流沙堆邊的兩片面,抿唇一笑,把謝銘月用來給燕有望消毒用的酒袋拿在手內心,翻來覆去地看了一下子,又瞥向燕有望。

「泰王殿下,怎生又捨得了?」

很,他聽見了燕有望讓謝銘月為他治傷的話。

謝銘月也瞥見了魏崢的話,但她眼皮兒耷拉下去,裝作沒見。

這個時候,她不曉得說什麼……並且,說什麼都欠好。

燕有望面無表情,連眼波都沒有掃他一下,但一股子森冷肅殺的氣息卻跟著他掉以輕心的一舉一動蔓延在殿裡,使得殿內登時恬靜下來。幾乎就在那頃刻,全部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聚在他們三片面身上,就連完全聽不見的謝銘月也感到到了那詭譎的空氣,下分解抬起頭來,撞上魏崢明媚的鳳眸。

「這……你們在說什麼?」她問。

魏崢視野掃過她懵懂的臉,落在她的耳朵上,沒有回覆。

燕有望哼一聲,淡淡啟齒,卻是回覆魏崢。

「大汗錯矣!不是捨得,而是信任。」

「信任?」魏崢笑著挪了挪位置,乾脆坐在他的身邊,樣子看上去與他竟是很親切,「信任什麼?信任誰?」

燕有望緩緩側頭,與他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