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凌安一身黑衣,坐在主座之上,懷裡卻緊緊的抱著一個身穿紗衣,容色豔麗的舞女。

他用手緊緊的掐著舞女的頭,動作果斷決絕,可他眼裡卻滿是不忍。

謝銘月還不分明到底是怎樣一回事,就覺得脖頸上一疼,發現自己居然就是被衛凌安拘在懷裡的舞女。

衛凌安貼在謝銘月的耳邊用嘶啞冰冷的聲音說:“好美觀著,別怕。”

龍鱗衛將綁著的幾名舞女拖到了中央,挑出來其中的一人,將她的頭死死的按在了地上,取出了一把刀子。

“啊啊啊”

刀子在舞女嬌俏的臉上劃出一道長血痕,一點點將她的肉掀起。

血從傷口處噴湧而出,一點一點的積在了地上,很快就成了血坑。

謝銘月想要說話問衛凌安到底是怎樣一回事,卻發現自己不能啟齒說話,她身子抖得像篩糠一樣。

“別怕,離獨孤衍遠一點,你就不會有事的,我送你回錦都。”

衛凌安用手將謝銘月的眼捂住,要將她抱走。

周圍的慘叫聲越來越大,謝銘月越來越怕,她想說話卻無法啟齒。

她眼前一片的黑暗,身子也輕飄飄的,自己像是被扔到了黑暗的山洞了一樣。

無助和驚惶一點一點的腐蝕著謝銘月的心神,她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

“不要,救我啊。”

夢魘的謝銘月從美人榻上猛地坐起,撞到了一人懷中。

她閉著眼不敢睜開,頭緊緊的貼在了這具溫熱的身體上。

衛凌安一進到屋中就見到美人榻上謝銘月小臉慘白,額頭上滿是汗珠,手胡亂的在空中抓著什麼。

衛凌安想到謝銘月是夢魘了,便想著喊醒謝銘月,可沒等到他喊醒謝銘月,謝銘月就直接撞到了自己懷裡。

“銘月,不要怕,有我在。”

聽到衛凌安的聲音,想到自己夢裡的情形,謝銘月死死的抓住衛凌安的衣服,恨不得將他的衣服直接扒下來。

“衛凌安,不要殺我。”

沒有想到謝銘月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衛凌安愣了一下,然後嘴角顯露一抹苦笑,他本來準備要放到謝銘月背上的手又被他收了回來。

“銘月,不怕,不怕。”

紮在衛凌安懷裡許久,謝銘月才從自己剛剛的噩夢裡緩了過來。

她失神的從衛凌安懷裡坐起,臉上還有一滴淚仍在滑落。

“衛凌安,我懼怕,我不曉得要怎樣同你相處。”

衛凌安沒有說話,他不曉得要怎樣讓銘月曉得他不會傷害她,她不記得先前的事情了。

謝銘月低著頭不敢看衛凌安,她怕自己會意疼衛凌安。

“銘月,我不急的。我在草原的時分,每日都想著你,想你有沒有想我,想你過的自不自由。”

衛凌安說完話,從身上取出一個項鍊,項鍊上掛著一顆牙齒。

他將項鍊放到了謝銘月手中,將她的手死死的按住,不許她放開。

“這是狼王的牙齒,草原上最英勇的勇士在獵殺狼王后會將狼王最鋒利的牙齒取下來,做成項鍊送給自己喜歡的女人。銘月,我送給你,以後我護你一輩子。”

“衛凌安,我有婚約了。”謝銘月不曉得怎樣拒了衛凌安,就乾巴巴的把婚事又搬了出來。

“你的婚事,我會幫你退的。”

“衛凌安,我累了,想要睡了,你走吧。還有我外公曾經曉得我同你有交往了,所以你以後就不要在夜裡來將軍府了,我若是有什麼事會讓彩蘭去同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