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月圓說話毫不顧忌院子裡的龍鱗衛,楊經天皺起了眉,覺得月圓有些奇異。

但想著謝銘月就在屋中,楊經天也就沒有問月圓什麼。

老將軍和楊經天進到屋中,看到謝銘月並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被嚇壞了的樣子,反倒是極為的淡定平和。

見到外公和小舅舅回來了,謝銘月放下手裡的杯子,輕聲喊道:“外公,小舅舅你們終於回來了,銘月可是擔憂壞了。”

“銘月,你不用怕,你外公沒做對不起大宣的事情,最後自然是不會有事的。”

老將軍在銘月面前藏住了心慌和不安,畫素日一樣坐在了主位之上。

謝銘月瞧見外公的樣子,心裡很是難受,她的外公自然是沒有做對不起大宣的事情,可是他的外公做了對不起皇帝的事情,就要被皇帝記恨,就要為此把命搭進去。

她的外公一輩子想的都是大宣,可最終卻死的不明不白,真是不公平啊。

“外公,我曉得方似錦的身份,您不用瞞我的。”

謝銘月對著老將軍和楊經天二人說出此事後,就看到二人臉上吃驚的神色。

“她居然同你說了身世,她何時同你說的。”

楊經天有些生氣,他不明白方似錦為何要這樣做,要把謝銘月給拉進來。

“小舅舅你先不要生氣,我還曉得一件你們都不曉得的事情,蕊姐姐也是舒家的人。”

在謝銘月說完這句話後,屋裡就靜了下來。

過了許久,楊經天第一個反響了過來,他難以置信的等著眼睛,極為抑制著聲音,讓它不是抖得特別兇猛。

“銘月,蕊仙兒她是舒家人,那她原來是不是舒蕊?”

打見到蕊仙兒第一眼,楊經天就想起來舒蕊,想起來他的蕊妹妹。相處的越久,楊經天就越覺得她像舒蕊,可他又不敢問她,怕自己空歡欣一場,也怕自己傷了她。

謝銘月點了點頭,然後輕“嗯。”了一聲。

得到了謝銘月的肯定,楊經天居然一時衝動喜極而泣,他邊哭邊笑,將心裡壓制了許久的悲傷難受一下子全都釋放了出來。

當初,舒家被抄家的時分,他還在邊疆,基本就不曉得此事。

等他曉得音信的時分,舒家的人就曾經被放逐了。這麼多年,他不斷在找舒家的人,可卻得知的是舒家的人全都死了,死在了放逐的途中,無一倖免。

就在楊經天想要繼續問謝銘月關於舒蕊的事情時,卻聽到老將軍一聲呵責,這一聲中帶著的怒氣讓人懼怕不已。

“謝銘月,你給我跪下。”

楊經天不解父親為何要這樣做,滿面疑惑的問老將軍,“父親,你這是要做什麼?”

謝銘月倒是不詫異外公會做出如此的舉措,她的外公文韜武略,在朝這麼多年,聽到她說出舒蕊的身份,自然是疑心她同皇子勾搭在了一同。

“銘月,你好好解釋這件事,別不說話啊。”

“楊經天,你進來跪著,沒我的話不許進來。”

老將軍不想讓楊經天曉得謝銘月的事情,他有些怕謝銘月藏著的機密會嚇到楊經天。

“父親,我曉得您今日被陛下責罰了心裡憋著火,可你不能把火撒在銘月身上啊。”

楊經天不滿父親對謝銘月生氣,就想要把跪在地上的謝銘月拉起來。

可謝銘月卻不肯起身,她把楊經天的手從自己胳膊上移開,面色寧靜的道:“小舅舅你先去別的院子裡待會兒,我有話要單獨同外公說。”

楊經天看到謝銘月眼神堅決,就只能在她耳邊小聲說道:“銘月,你外公他今日受了氣,你順著他一點,好好的解釋此事,他就不會兇你了。”

“父親,你好好同銘月說話,別嚇到了銘月。”

臨進來,楊經天就又同老將軍說了一句,才跑進來。

等楊經天分開後,屋子裡就變得死普通的沉寂,謝銘月跪著,老將軍負手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