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瑾早就料到謝銘月會生氣,就也想好了怎樣同謝銘月講此事,可他如今望著謝銘月,居然還是會意虛。

緘默了一會兒,讓心寧靜下來,獨孤瑾才啟齒對謝銘月說道:“銘月,我同謝燁只是相互應用,他需求一位皇子,我也需求有人在朝中助我。父皇他允許我上朝,在朝堂上我若是孤軍奮戰肯定是會遭人害的。所以,我不得已就向謝燁低了頭。”

“獨孤瑾,謝燁就是一條毒蛇,你遲早會被他反咬一口的。他同衛凌安不一樣,衛凌安對朝堂上的紛爭一點興味都沒有,也就不會想著應用你。可謝燁他這個人被衛凌安壓了這麼多年,心中極度的苛求權益,他要的可不是什麼從龍之功,他想要的是整個大宣朝。”

謝銘月固然心裡覺得衛凌安心慈手軟,可同謝燁相比,她當初還是更喜歡衛凌安的,謝燁這個人讓人噁心的兇猛,就像是活在地牢裡的老鼠,陰毒駭人。

從謝銘月的話裡,獨孤瑾倒是發現了些端倪,謝銘月應當是很理解謝燁的,她應當是曉得很多事情的,只是沒同外人說過而已。

瞧見獨孤瑾皺著眉頭沒有說話,謝銘月就繼續說:“獨孤瑾,上輩子我也算是害了你的罪魁禍首,所以這輩子我不想把你往火坑裡推了。”

謝銘月想自己當初救獨孤瑾肯定是為了避免他再被皇后控制,然後再一次在搶奪皇位的時分丟了性命。所以,她如今必需阻止獨孤瑾繼續同謝燁交往下去,如若不然獨孤瑾這一次還是會同上一次一樣不得善終的。

“銘月,我不甘心的,不甘心就這樣看著你受冤枉而無能為力。若是我不斷像從前一樣,我想我就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時機了。”

獨孤瑾不想像夢裡普通的做個傀儡,也不想像謝銘月希冀的那樣做一個閒散的王爺。這亂世之中,沒人能獨善其身,他就算是沒有奪皇位的心機,可旁的人還是會害他的。與其等著他人暗害,他倒不如主動的站出來,這樣他若是有了權利,便什麼都不怕了。

“獨孤瑾你其實曉得我同衛凌安有交往的,對不對?”

謝銘月想起來此事,也毫不遮掩的同獨孤瑾說了。

“衛凌安他出事了,父皇不需求他這條狗了,”

沒等獨孤瑾說完話,謝銘月甩手就給了獨孤瑾一巴掌,她歷來沒有想到在獨孤瑾眼中衛凌安就是條狗。

謝銘月固然不記得自己同衛凌安之間的交往,可她一聽到獨孤瑾說的話就心裡就難受得很兇猛,像是有尖刀在往她的心上劃。

被謝銘月扇了一巴掌的獨孤瑾倒是笑了一聲,然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銘月,你心裡有他,即便不記得之前的事情,可還是牽掛著他。”

“獨孤瑾,你若是覺得這樣蹂躪一個人的威嚴很有趣,那我真就無話同你說了。”

謝銘月覺得獨孤瑾如今有些不可理喻了,她可能真的是勸不動他了。

轉身就想要分開的謝銘月,卻被獨孤瑾拽住了伎倆。

“銘月,我錯了,我只是厭惡他,嫉妒他。厭惡他招惹你,嫉妒他能夠護住你。他能夠讓自己身邊的人去維護你,可我卻要讓你維護我。”

獨孤瑾聲音有些輕輕的哆嗦,眼眶居然有些紅了,紅腫的巴掌印在他白淨的臉上異常刺眼,讓人難以疏忽。

“獨孤瑾,你曉得我求的是什麼,所以不要為我做一些沒用的事情,然後把自己也搭進去,不值當的。前些日子,法源寺的事情有謝燁的手筆。”

謝銘月必需要把此事通知獨孤瑾,讓他曉得謝燁的陽奉陰違。

“銘月,你說什麼?法源寺的事情不應該只是湯夫人做的嗎,怎樣會扯上謝燁。”

獨孤瑾不敢置信謝銘月說的話,本來伸展的眉毛擰在了一同,神色凝重起來。他同謝燁只是偶然有往來,大多時分還是他主動找謝燁,因此謝燁做的事情他其實是很少曉得的,所以他不敢肯定謝銘月說的話是假的。

“我也是剛曉得的,湯家在朝堂是太子一黨的,皇帝曉得我有這門婚事,就想著成全這門婚事。因此皇帝就讓謝燁派了龍鱗衛中的人去假扮劫匪,好成全了我同湯俊賢的婚事。”

謝銘月也沒想到此事居然會有皇帝的手筆,只是謝燁還是手下留情了挑了龍鱗衛中幾個上不得檯面的人混在了劫匪之中,若是劫匪全都是龍鱗衛假扮的,那當日可就要費事很多了。

獨孤瑾皺著眉想了一會兒,覺得謝銘月說的有些問題,就問謝銘月:“銘月,父皇她想讓你嫁到湯家,他能夠直接下旨賜婚的,為何要陪著湯家鬧這麼荒唐的一齣戲。”

“我先前向陛下進獻救災之策,得了一道聖旨,我能夠用聖旨向陛下求一個恩典。他若是直接賜婚,我能夠用這道聖旨將賜婚的事情拒了。”

謝銘月想到自己手裡的那道聖旨,難免又有些頭疼,這聖旨可真是燙手的山藥。

“謝燁他沒同我說過此事,等我見了他,我再問他。銘月,你不要只聽衛凌安的人說的話,她們說的話一定是真的。畢竟,衛凌安此次出事,謝燁是出了不少力的。”

獨孤瑾想到衛凌安曾經回不來了,剛剛心裡生出對謝燁的疑心也就消逝了,謝燁他究竟是要在皇帝面前裝裝樣子的,這樣皇帝才會一心一意的信他,把龍鱗衛完整交到他手裡。

“獨孤瑾有些事情,你自己去領會,我不想同你多說。今日是的你的生辰,我不想再讓你不痛快的。”

謝銘月覺得多說無益,也就不再談及謝燁的事情,她只能等著衛凌安回來,求他治一治謝燁,謝燁若是死了,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發覺到謝銘月生氣了的獨孤瑾也不再談及謝燁的事情,反倒是為謝銘月把書案下的椅子拉了出來,讓她坐下,自己站在了書案前。

屋中冰盆裡的冰曾經化得差不多了,一盆水裡留著一些稀碎的冰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