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安瀾也留意到燕文茵身上披著男人的斗篷,一想就覺得是湯俊賢的,也隨之生出了些別的心機。他或許能夠藉著這件事,把燕文茵嫁到湯府去,這可比把謝銘月嫁過去要好得多。

“文茵,你不要怕,你父親在這裡,你照實說就好了。”

謝姨娘對著燕文茵使了一個眼色,讓她照著自己剛剛在馬車上同她講的說。

猶疑了一會兒,燕文茵咬了咬牙,擠出幾滴淚來,跪在地上才啟齒道:“父親,女兒下山的時分遇到了劫匪,好在湯公子來的及時,女兒並未被劫匪輕薄。可女兒身上受了傷,湯公子為了給女兒包紮傷口,將女兒上衣脫去了,然後將披風給了女兒。”

聽到燕文茵說的話,謝銘月真想為她鼓掌,說的真好,這樣一來可就是湯俊賢主動看的燕文茵的身子,他若是不擔任,燕文茵以後可怎樣辦啊。

“燕二小姐,你怎樣能說謊呢?”

湯俊賢沒想到燕文茵會如此說,被氣得想要直接把燕文茵給掐死。

“湯公子,我說了什麼謊?”

燕文茵一雙水眸楚楚不幸的望著湯俊賢,想要讓他憐惜自己。

“你你你,”

湯俊賢也不曉得怎樣說賭氣轉過身去,如今燕文茵身上披著他的披風,他就是再怎樣解釋他人也不會信他沒有看過燕文茵的身子。

“老爺,我們文茵的身子被人看到了,日後還要怎樣嫁人啊。”

說完這話謝姨娘就繼續哭起來,手還一個勁的捶著燕安瀾的胸口。

“湯夫人,你看此事要怎樣辦才好啊?”

燕安瀾自己是不會提出讓燕文茵嫁到湯家的,他要讓湯家的人自己提出來,這樣才不會顯得他燕家丟了面子。

可湯夫人卻是看不上燕文茵的,她怎樣會讓兒子娶一個庶女,她的兒子是人中龍鳳,因此她說話也是想把此事敷衍過去的。

“當時的情形,俊賢也是沒有方法了,文茵你是曉得的。這事只需不傳進來,日後也不會影響文茵嫁人的。”

謝姨娘一聽就曉得湯夫人不打算讓燕文茵嫁到湯家,她可不能放過這麼好的時機,就繼續抓著燕安瀾的衣服哭訴:“老爺啊,我們文茵怎樣就這麼命苦啊,以後她怎樣辦啊。”

燕安瀾聽了湯夫人的話,心裡也不痛快,皺著眉用要挾的語氣道:“湯夫人,您這麼說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無論是什麼緣由,湯公子都是看了我女兒的身子。”

燕文茵看到湯俊賢臉色不是很好,怕再說下去會同湯府鬧掰了,就按著她娘之前教她的開端哭訴:“父親,你不要逼湯夫人,湯哥哥救了我,我怎樣能讓他不痛快呢。女兒的清白曾經毀了,就讓女兒絞了頭髮去廟裡做姑子吧。”

謝姨娘一聽到女兒要絞了頭髮做姑子,就哭得更兇猛了,立即從燕安瀾懷裡出來,坐在地上抱住哭成淚人的燕文茵,“我的女兒啊,娘命不好,你怎樣命也不好。”

母女二人哭作一團,整個屋裡全是二人的哭聲。

湯夫人不好繼續裝瘋賣傻,就想著求助楊雨柔,若是她肯認謝銘月和湯俊賢的婚事,那麼燕文茵想鬧也沒法子繼續鬧下去。

可如今楊雨柔就安然的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

謝銘月則是在劉碧麗旁邊,一手拖著腮,一手把玩著茶杯,完整是是一副看繁華不嫌事大的樣子。

楊雨柔覺得到湯夫人在望她,猶疑了一會兒才啟齒道:“如今文茵剛回來,還是讓她先回院子歇著,換一身衣服。我再讓人給她請一位郎中,看一看她身上的傷。此事,我看今日也是處理不了的。”

“夫人說的很是在理,還是等二小姐換一身衣服,身上的傷好了,我再帶著俊賢來府上吧。”

湯夫人想借著楊雨柔說的話趕緊分開燕府,她真實是不想看謝姨娘母女二人在這裡裝不幸了。一個庶女想要嫁給她兒子,真是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