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夫人見二人都沒有主意,就繼續哭訴:“俊才他曾經趕過去了,一定能夠救下縣主的。可如今,我就怕縣主受了冤枉,以後可怎樣辦啊。若是以後縣主嫁的人家曉得縣主遭過這麼一劫,如今可是要在婆家矮上一頭的。”

“湯夫人,我曉得銘月遭了這麼一劫,是配不上你們家俊賢的,這門婚事就作罷吧。”

楊雨柔以為湯夫人是來推掉這門婚事的,就只好忍著痛提出來,她總不能讓湯夫人自己說這門婚事不作數。

聽了這話,湯夫人一驚,然後道;“俊賢同縣主的婚事,縣主她是不喜的。若是往常縣主願意應了這門婚事,我家俊賢也是願意的。”

“什麼,湯夫人你不是來退婚的嗎?”

楊雨柔一聽這話,心中頓時生出了不少的盼頭,若是湯家還肯認這門婚事,那可就是太好了。

“這門婚事本就不作數的,我怎樣可能來退婚。今日,若不是我強拉著縣主去法源寺,縣主她也不會遇上劫匪的。若是縣主不厭棄我家俊賢,我日後願意像對親生女兒一樣的看待縣主。”

湯夫人話說得很逼真,讓人不敢產生半分的疑心。

劉碧麗帶著丫鬟來了,臉色非常不善。她剛聽到府里人說湯夫人來了,就覺得事情不對。如今一進到屋中,她就聽到湯夫人在說謝銘月的名聲毀了,果真是心機狠毒。

湯夫人瞧見劉碧麗來了,再聽到她說的話,就繼續哭泣道:“我倒也盼著縣主她沒事,可官府的人都去了法源寺,這事要是在錦都傳開了可就壞了。”

想到湯夫人方才話語逼真,楊雨柔就覺得劉碧麗剛剛說的話有些太過火了,“瑩然,湯夫人是晚輩,你剛剛說話語氣太過火了。”

“雨柔,你不要指摘瑩然了,她也是太擔憂縣主了。”

湯夫人伸手攔住楊雨柔,讓她不要生劉碧麗的氣。

“母親,我們還是等銘月回來再說吧,您如今應了湯夫人。要萬一弄錯了,您讓銘月怎樣辦。”

劉碧麗不覺得謝銘月是真的出事了,以她的本領怎樣會被湯夫人給害了。

“瑩然,你不要管這件事了,回你院子裡歇著。”

燕安瀾越看劉碧麗越覺得她不順眼,一個女孩子老誠實實的等著嫁人就好了,一天天想著同自己父親過不去算是怎樣一回事。

“我不走,我要等著銘月妹妹回來。”

劉碧麗沒有理睬燕安瀾的怒氣,坐在椅子上喝著茶,不再言語。

湯夫人覺得謝銘月肯定是出事了,也就不焦急,反正這門婚事在燕家人和將軍府看來都是湯家吃虧,她也就想上趕著了,謝銘月若是還不想嫁給她兒子湯俊賢,她倒不介意直接毀了謝銘月的名聲。

“還是等縣主回來再說吧,畢竟這是縣主的婚事,她若是自己不喜,我們總不能強按著縣主嫁人。”

湯夫人也有些生氣了,說話時是皺著眉的。

“想必人也快回來了,我們等一等銘月。”

楊雨柔想要說軟話讓湯夫人舒心一些,可又怕自己剛說了軟話,劉碧麗就又會說些讓湯夫人不快的話,她就沒有說。

屋子裡靜的瘮人,屋中的人外表上雖都是露著憂慮,可心裡的想法卻是各不相同的。

好在沒過多久,府裡的管事跑了進來。

“老爺夫人,縣主和二小姐回來了,是湯家的大公子送回來的。”

管事是一路小跑進來的,滿頭都是汗,慌里慌張的。